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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鱼鳞开叉长裙的雪茶迈着猫步走了进来,漂亮的眉眼高傲抬起,斜了说话的舞女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一双鞋而已,我嫉妒什么?”
幸灾乐祸的舞女见到正主,脸色骤然一白,连连道歉,顾不得妆还没化完,提起裙摆急匆匆离开。
“宝玲,到你了。”
管事在催,宝玲欲言又止看了眼雪茶,抿抿唇,终究没有再说话,抬脚出了化妆室。
其他快化好妆的舞女见气氛不对劲,也加快了动作,没一会儿,化妆间里只剩下姜犹与雪茶两人。
雪茶是回来补妆的,她有专属化妆座,看也不看姜犹,径自坐到位子上。
只会打架、心思简单的姜犹哪里能看出来其中流动的暗涌。
姜犹友好地打了个招呼,后者理都不理,她也没有生气,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化妆。
半晌。
补好妆的雪茶站起身,余光看了她一眼,心口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
明明是她挑起的事端,现在大家都走了,只剩下她们,这个叫‘清婵’的舞女不应该得意地走过来挑衅嘲讽她一番吗?
想象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专注化妆的姜犹察觉到她的目光,以为她要说话,等了半天,却见清雅出尘、高冷的雪茶径自离去。
姜犹呆愣地挠头,注意力重新放在化妆刷上。
“化妆真难。”
虽然继承原主所有记忆,掌握化妆技术,但要让姜犹在脸上画出精美的妆容,那比挥刀一万下都难。
好不容易化完,又被管事通知不能穿平底鞋上台跳舞,必须穿高跟鞋。姜犹只能换上高跟鞋。
经过这些天,姜犹对摸鱼深有见解,只要躲在其他伴舞后面,跳得再烂管事也发现不了。
胡乱对付跳完一场舞,她又来到舞厅门前,同其他舞女一起等客人。
【你傻站着这里干什么?跟她们一样啊,有一个客人抢一个。】努努恨铁不成钢地说。
姜犹重新穿上硌脚、摇摇晃晃的高跟鞋,注意力全在脚下。闻言抬起头,见身边舞女都快走光了,她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说完,在一个客人进来时,她踩着高跟鞋,‘笃笃’走到那人面前,当即道:“你好客人,我可以成为你的舞伴吗?”
硬邦邦的一句话,没有感情全是台词。
【………】努努觉得一根钢筋都能雕刻成形,但自己的宿主是例外。
还没等来回应,客人身后的黑衣保镖忽然上前就要把她赶走。
“你是不是不懂规矩?快滚。”
规矩?姜犹想起管事培训她们时说的话,通过vip黑卡进入舞厅的贵宾绝对不能过去招呼。和努努聊天去了,没注意到面前这位是丽都的贵宾。
“对不起。”
她诚恳道歉,垂额后退两步。
这时。
“小九。”被她拦住的贵宾忽然开口,挥手命令黑衣保镖退后,随着脚步渐近,清晰地听见皮鞋踩在厚密地毯的声音。
姜犹抬眸,青年离她一步之遥,一身暗条绸面西装,袖口泛着金色,容颜生的比画报里的模特都要俊美夺目。
只见他朝她微微一笑,说道:“可以。”
姜犹微怔。
可以?可以什么?哦可以成为他的舞伴。
持有‘丽都’vip黑金卡的贵宾很少,海城只有五位。无一不是家世显赫的,面前青年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子,身形高挑,身姿如迎风白杨。
与常见到的风流桀骜的少爷不同,青年全身透着一股极其少见的稳重沉静气息。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指骨修长,肤色冷白,手心生着厚厚的茧。
是邀请舞伴的姿态。
【牵!】努努见她傻站着,急冲冲地说。
姜犹下意识伸手,搭在他手心。后者严丝合缝地与她十指相扣,站在她身边,肩膀挨着近,俨然一副将她圈入怀中的站姿。
很少与人这般亲昵接触的姜犹浑身都不自在,一是不熟,二是近到她都能明显闻到身边青年身上的气息,不知什么香味,但透着一丝侵略性,沾染着她全身都是。
“你是丽都新人舞女?”他步伐平稳,不紧不慢地走着,说话时会垂眸看一眼她,双眸如深秋的夜空。
姜犹忍着抽出手的冲动,一板一眼地应着。
她背脊挺直,像军姿。神色紧绷,犹如周围存在危险一样。陆长眠问:“不舒服吗?”
姜犹摇头,成为vip黑金卡贵宾的舞伴是原主一直以来的梦想,即使只是一晚时间。
这会儿舞厅招待贵宾的经理走了过来,“陆总,包厢已经准备好。”
话落他多看了一眼站在陆总身边的舞女,眼里露出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实习舞女会入陆家掌权人陆长眠的眼。
这并非经理第一次接待陆总,之前什么样的舞女都安排过,但陆总连见都不愿见。来舞厅大家是为了寻欢作乐,而他只是为了谈工作。
经理也不管那舞女是谁,只要是咱‘丽都’舞厅里的舞女就够了,只要得了陆总的青眼,对‘丽都’往后发展也有巨大的好处。
陆氏集团在海城发展迅速,家族生意涉及金融、地产等领域,横跨各大国家。已非普通富商可比拟,是实打实的有钱有势。
跟随青年来到二楼一间豪华包厢里,脚下是深红色羊毛地毯,骨瓷茶具精美镀着金边,真皮沙发摆放在落地窗边,窗帘收起,露出窗外霓虹绚烂的景色。
经理退出,黑衣保镖守在门外。
偌大的奢丽包厢里只剩了他们两人。
“坐。”这是陆长眠专属的包厢,茶盏里放着的都是他爱喝的茶。他不喝酒,酒架上没有摆酒,而是摆满了书。
姜犹瞅了一眼,书籍都是外语,根本看不懂。也没和他客气,坐在沙发里,半个身子都陷到里面。就在她到处乱看时,听到身后青年忽然开口说话。
“我对你一见钟情。”
陆长眠解开西装外套,搭在墙角漆金衣架子上。白衣黑裤,雪白衣袖被他折起,停在她身边坐下。
身旁沙发陷进去,姜犹被迫转头,对上他认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