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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悯勾着唇笑,他嘴唇很薄,笑起来就显得很刻薄,“怎么,这么有脾气,不能说?”
“你是不是要替自己争辩啊,说‘我是没钱才迫不得己委身于你,但你也不能侮辱我的尊严’。这话多漂亮,我靠,老子要是不清楚你底子里烂成什么样,还真他妈的以为你和外面的妖艳贱货不一样呢。”
我总算笑了,还笑出了声,眯着眼笑得乐不可支,笑得连心口痛我都觉得畅快,我指着他道,“怎么着大少爷,您这不是跟我这戏子一个学校出来的么?别介啊,都是垃圾人,谁看得起谁啊。”
黎悯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我在他还没发火打人前一下子端起了盘子,转身出门,动作迅速地让他都没来得及反应,“不过啊,你也算有一句话说对了。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原则。你最好趁早看清楚我的为人。”
一个烟灰缸冲着我背后砸来,咚的一声闷响,我咬牙,盘子里的杯子被托得颤了颤,还好没甩出去。
黎悯在房间里冰冷地说了一句,“祝贪,脱了衣服进来。”
我在二楼的洗手池里洗杯子,我说,“我下午刚从医院回来,今天不行。”
黎悯笑了,“那老子花钱买你做什么?”
我说,“你可以找别人。”
黎悯盯着我的背影,那视线似乎要在我背上烧出一个洞来,他说,“我随时随地都能找别人,别给我来玩激将法那一套,你没这资格在我面前玩恃宠而骄。”
把杯子放进消毒柜的手一僵,我听他继续在那里说,“听到祝怀来找我了所以想要反抗一下证明自己是吗?怎么,你觉得你还干净吗?”
王八蛋!!!!
我当时真的动了杀了黎悯的念头,但那也只是一瞬间就过去了,我手指都在不停地哆嗦,关上柜门的时候还要努力不甩出声音,我面无表情走到房间里,关门,关窗,然后走到他面前,开始脱衣服。
黎悯看着我脱衣服,一件一件,他表情比我的更冷,直到我把手绕到背后去解胸罩,他才啧了一声,“老子喊你现在脱衣服了吗?”
我真的无比耻辱,又要我陪上床,又说没喊我脱衣服,怎么,我是狗吗,就这么使唤来使唤去?
家里那条叫什么rocco的破四脚蛇待遇都比我好,凭什么?黎悯,你他妈不能因为你花钱买了我就不把我当人!
但这些话我都忍住了,我闭上眼睛,死死咬着牙齿,黎悯肯定看到了我因为愤怒而发颤的身体,不过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就是欣赏着我这副样子。
跟黎公子上床,真不是人干的事。
他伸手按住我的腰,我哆嗦了一下,破败地看着他,哑着嗓子说,“黎少,我今天身体真不能。”
黎悯把我拉进他怀里,一边吻着我胸口的肌肤,一边问我,“大忙人,你身体什么时候有空?”
这种嘲讽很低级,却相当有效果。你瞧,我疼得不得了,我说,“你加钱,我就给你做,我把自己弄死,我都给你做。”
不知道是不是死这个字眼刺激到了他,他身体猛地一顿,随后死死捏住我的下巴,那眼睛漆黑得像是冰冷的无机物,连反光都不会有。人家都说长得好看的人,眼睛也是带着无数感情的,可是为什么,黎悯的眼睛每次都冷得没有任何情绪,总能让我联想到那些冷血动物。
我自嘲地想,是了,他本来就没有感情。
他看着这样像是破釜沉舟一般决绝的我,蓦地笑了,“现在你这副样子,倒贴老子钱也不会睡你!”
我张嘴就想反击,被黎悯看了出来,他打了我一巴掌,随后道,“死?老子现在是你的金主,你给我说死?拿死来威胁我,你觉得你很有骨气是不是?”
哈哈大笑,黎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对着我,形状漂亮的眸子眯起来,眼中暗芒就像是擦着刀刃折射过去的寒光,将我这副身躯一刀刀割开。
“祝贪,你不清楚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吗?你要是敢死,两年前你就死了。有骨气的人会来卖身?哈哈,有骨气的都以死明志去了,没骨气的垃圾才在人家手里拼了命要活下来,你寻死?你怎么这么会说笑话,你做什么都敢,哪怕是再十恶不赦的坏事你都敢做,你就偏偏不敢找死!”
我脸色惨白,看着黎悯,忽然间有些明白黎悯为什么非要抓着我不放了。
本质上讲,我们或许是一样的。
祝贪祝贪,真是个好名字,贪婪又虚伪。
“我先前在酒吧的时候,看着那些对着男人讨好的公主,我在想你肯定清高得要命,一脸被强迫又想生活下去的样子,男人就喜欢你这套,但是现在我想我错了。”黎悯手松开我,吻却落在我脖子上,我觉得全身都在惊起鸡皮疙瘩,他说,“你这样贪婪又虚伪的女人,简直就是天生的娼妇。”
黎悯这话无异于拿着一把刀子推进我心口,我笑了,笑得心口一阵阵的刺痛。
这可不是么,就是因为他是黎悯,所以他才能这么狠。
他能轻而易举把我的过往挖出来,然后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将它们凌迟了。他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就能无所畏惧伤害我,我却不能,真是可惜。
我把眼泪逼回去,我说,“黎少说得对。”
你花了钱,你说什么,我就是什么。我就是天生的女人。
他冷笑一声,我疼还是不疼,都得受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刺激到了他,黎悯一边愉悦地笑,下手揉我力道更狠了。
黎悯解皮带的时候,我人有点发虚,视线不知道往哪放,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碰到黎悯手背的时候,他愣了愣,随后看了我一眼,先前还看起来颜色淡淡的眼珠此刻竟有几分幽深,他像是见着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一样,随后皮带也不解了,裤子也不脱了,就这么怔怔地看了我半晌。
片刻后眉毛一皱,语气相当不好,“你又哭什么?”
我一僵,随后伸手更快地将他皮带解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像是赴死一样,我说,“给你脱裤子啊。”
“就他妈冲你这张脸,老子能一个月硬不起来!”黎悯直接恼了,用力甩开我,我光着身子被他推落在沙发下面的地毯上,那句话仿佛抽了我一个极其响亮的耳光,疼得我直抽冷气。
黎悯啊黎悯,我到底是低估了你伤人的能力。
他站起来,腰上裤裆解了一半,上半身裸着,两条人鱼线加六块腹肌顺着窄而有力的腰身收入裤子内,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我忽然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黎悯很白,一头黑发干净利落,眼神跟刀子似的,而且不拿正眼看人,看了也多数是半眯着的,感觉又不善又不正经,他低着头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下颌的线条,尖尖的下巴搭着抿紧的唇线,显得刻薄极了。
此时他就正好端着那副看不起人的态度,眯缝着眼打量我,且用的是俯视,这个姿势。
我被他推在地上,脸颊被他的目光刺得生疼。
这样奇怪的注视持续了好久,他在头顶问我,“委屈?”
我说,“没有,怕伺候不好您。”
他又说,“那要是伺候不好了呢?”
我愣了愣,都这样了,也没打算放过我,我深呼吸一口气,“您要不再给我个机会,我这次一定调整好心态伺候您。”
黎悯似乎是冷笑了一下,随后在沙发上又坐下了,我咬了咬牙,该来的还是要来,一摸脸,眼泪都干了。
像是被我这种表情刺激到了一般,黎悯眼睛又狠狠眯了一下,随后嘴边似乎轻轻啧了一声,这细微的声音听在我耳朵里跟针扎似的,我闭了闭眼,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黎悯的声音幽幽地传了过来,“a13号公主祝贪,你这服务素质跟大半年前比倒退了啊?”
我猛地攥紧了拳头,克制着身体的颤抖和愤怒,用力地笑了笑,“验过货了想再退回去就晚了,黎少。”
“你在说什么?”黎悯一动不动注视着我,可惜眼神是冰冷的,我连一丝恨意都看不出来,在他眼里可能我都不配让他厌恶,他说,“退回去?祝贪,你别用这法子来激我。想回去酒吧再另寻出路?你瞧瞧你自己,哪个金主会要你?我们之间有旧情我才光顾一下可怜的你,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呢?”
句句嘲讽,字字诛心,要不怎么世人都说,这人世间荒唐怪诞的贵公子必数黎悯无疑呢?他这人真是无情无义惯了,十年前是,十年后也是。
我的手本来放在他大腿上,听完他说这番话就松开了,随后我坐回地上,哈哈大笑,笑了半晌,我一抹脸,真好,这次没笑出眼泪来,我说,“旧情?黎悯,你别恶心我了,我喊你黎少的时候你脸不疼么?没有我,你连个屁都不是!”
黎悯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片刻后他怒极反笑,看着我像是稀奇极了,语调都跟着上扬,“真有意思,祝贪,你若要算旧账,你自己又能算得干净吗?”
经年往事被人提及,电光火石间那些过往就撕开回忆封壳,滔天巨浪将我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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