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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都跟谁学的啊!”
黎悯说,“高中的时候长太帅被一帮小混混嫉妒,老找我麻烦,后来就去学打架了。”
我又问,“那后来呢?”
黎悯说,“后来发现混混头儿原来是个死基佬,欺负我因为他喜欢我,我把他揍了一顿他从此再没敢出现。”
黎爷,您的高贵冷艳人设崩了啊!
两个人跑到巷子口,刚想冲出去,拐角几个等着埋伏的人举着钢管冲过来,黎悯动作机灵踹飞一个,我没来得及躲开,一钢管就砸在我背上。
我喊了一声,黎悯眼都红了,转身抓住那个人的脖子,高抬手肘狠狠撞向他的后脑勺,随后一脚将他踩在墙上。
我一边捂着伤口一边说,“算了,我们撤吧。”
黎悯没听,踩着那个人,抓着他的头将他整张脸砸向墙壁,重重一声闷响!!
我听见那人发出一声惨叫,后面到的几个都被黎悯吓软了腿,有胆子小的直接钢管都拿不稳了,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黎悯没说话,就是眯眼笑了一声。
然后又抓着人的头发将他砸向墙壁!
我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血珠在那人的脸和墙壁撞击的一瞬间从接触面飞溅出来的痕迹,随后落在黎悯脚边,零零星星的溅了一地。
黎悯抓着那人的头发拎着他起来的时候,那人脸上已经都是血,鼻子的形状已经歪了,鼻孔处已经不能用流鼻血这种不痛不痒的词语来形容了——而是真的要用喷涌而出的浓浓的血水来形容,甚至冒着密密麻麻的血泡,就真的像是火山口爆发一样。
那人翻着白眼,只剩进气没有出气。
二老板又喊了一帮人,估计是从外面来的,直接将我们包围住,黎悯说,“祝贪,到我身边来。”
「造一次奋不顾身的勇,望一眼烙惊鸿,再一瞬寂黑匆匆。」
我从地上捡起钢管,忍着背上的疼,一步步走到黎悯旁边。
我用钢管重重砸了一下墙壁,围着我们的人就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后退几步,浑身一抖看着我们。
我笑了,黎悯也笑了,他说,“你挺有那么点儿大姐大的气势。”
随后他将之前自己揍的那个人从墙上撕下来,拎着他的身体重重丢向包围住我们的人,他说,“看准时机,趁着他们接人,跑!”
那一瞬间,我就真的跟着黎悯跑了起来。
踏着耳后呼呼而过的狂风,捉着他惊艳万分的瞳孔,我觉得周遭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甚至开始缓慢起来,被人放成了一格一格的动作画面,如同电影慢镜头一般从我眼中切档而过——
身边有人一棍子甩过来的时候,我反手用自己手中的钢管狠狠一挡——!!
铮的一声响,我虎口被震得发麻,随后感觉另一只手被人拽了一把,黎悯反手拉住我,将我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不似飞鸟难捕歇又逃笼,非蝼蚁沙虫。君当敬我。」
“抱紧我!”
他喊了我一声,就原地跳了起来,身后有人跟着起跳用钢管去敲他,只是下一秒黎悯身体一缩,单手攀住了路边一扇处于一楼和二楼之间的窗户,我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他便空出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砸向那扇破旧的窗户!
一声清脆的巨响响起,那一瞬间黎悯缩回手本能将手按在我脑袋上,然后把我脑袋按进他怀里,“小心碎玻璃!”
碎玻璃落了我们身下一地,甚至攻击到了不少追着我们来的人,黎悯对我说,“上去!”
我手脚并爬在他怀里乱蹬,随后伸手爬进窗户,理清了周围的碎玻璃,冲他伸出手,“我拉你上来!”
“不用!”
黎悯笑了一声,放开手直接从高处跳了下去,我大喊了一声,“黎悯!”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真的像在放电影,我看着黎悯跳了下去,细长的身影落入他们的包围圈,他捡起一根甩棍,握在掌心,用力向下甩了甩,甩棍就伸出三节长来。
下面一片叫喊声,我有时候甚至不能捕捉黎悯的身影,一整颗心都被吊在嗓子眼晃来晃去。直到我听到了远处马达的轰鸣声——
几秒后,一辆踩着油门冲过来的保时捷从人群中撞出一条血路,直直开向这边的中心!
保时捷天窗被人打开,卫阙笑得及其欠扁从副驾驶座探出头来,“喂喂喂,黎少,您还活着吗?”
一根甩棍飞向保时捷的天窗,卫阙骂了一声,“操,暗箭难防!”
黎悯从人群中脱身而出,保时捷直接熄火,稳稳当当停在他面前。
叶天叼着叶子坐在驾驶座上,冲着浑身挂彩的黎悯摆摆手,“哟黎少,又见面了。”
黎悯上去一把将他从驾驶座上拉下来,“怎么才来,妈的,老子都快被人打死了。”
“飞叶子飘了会……”
叶天慢悠悠地说了一句,随后看了眼身后,“还有更慢的家伙呢……”
只见尉嬴的兰博基尼和福臻的迈凯伦嚣张而又骚炮地冲进人群,屁股后面还跟一群滴嘟滴嘟亮着警灯的巡逻车。
打架斗殴的人一看见巡捕就吓软了腿,想跑的时候发现原本的小巷子另一端也被巡捕堵了起来!
一开始,被堵的人是我和黎悯。
现在,被堵的人是他们自己!
我在上面冲黎悯甩手,“喂!把我弄下来!”
黎悯在下面,身上都是脏的,风衣早就乱了,他冲我张开手臂,他说,“下来吧。”
「若你张臂拥我坠深渊,我跃步从容。」
我还是没犹豫,从一楼和二楼的窗户之间一跃而下。
和黎悯砸了个满怀。
叶天说,“完了,你媳妇儿估计又得住我医院一段时间了。”
我搂着肚子,我说,“真的,黎悯,我肚子又疼了。”
黎悯脸一阵黑一阵白,“卧槽,我儿子!我儿子!”
我在他怀里,疼得哆哆嗦嗦的,却仰头冲他笑出了声。
再一次醒来是在第二天晚上,我一觉睡到天黑,看向右边是病房的窗户,黎悯不在。
扭头看向左边,发现左边还有张病床,跟我挨得很近,黎悯正睡着,另一只手挂着点滴。
我看了看他身上也没啥大伤口,似乎就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松了口气。
转念一想黎悯要是知道自己脸上划开一道口子估计得气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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