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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能干的女人就是没人疼,唉。”
我听着这些话的时候,几乎都要笑出声来。
我没想过我还会有被人同情的那一天。
五年前我是背尽骂名的那一方,从来都没有人来心疼过我。
而现如今,我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就已经有人心疼我。
这人心啊,就是难捉摸,兴许一边心疼你,一边背地里还要嘲笑你的不自量力呢?
我没去管身后那些议论纷纷,每天掐着时间倒计时,莫名得竟然有一种紧张而又期待的感觉。
我感觉就像是在期待自己的最后末日。
所有事情结束后,我大概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念想了。
一个礼拜,短暂却又漫长,终于,到了黎悯和虞晚眠的结婚当天。
订婚典礼还没开始的时候,国金会展中心就已经人来人往,来的有社会上各路名流,有傍上大款的网红姐妹团,有身价匪浅的富商政客,还有颇有名气的明星艺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场不小的社会性活动,引起的轰动也不是一般的大。
毕竟黎悯和虞晚眠的身份都不是普通人,结婚的话,架势肯定更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豪华。
国金会展中心早已装饰得一片富丽堂皇,地上铺着柔软的天鹅绒地毯,几排精致细巧的自助小吃就放在长长的红木桌上,周围还摆满了名贵的酒,原本应该藏在地窖里的它们现在被开封了放在桌上,供来宾们随意品尝。
我穿着一身黑色的露肩长裙来到这里的时候,感觉自己是个格格不入的外来者。
毕竟,在人家结婚典礼上,除了新郎那一方,谁会穿这种黑色礼服来扫兴呢,摆明了就是砸场子来的。
我化着淡妆,挽着虞渊的手臂,笑着对各路来宾微微颔首。
所有人都猜不出我的身份,因为我消失了五年。
但是他们都在对我微笑,大概以为能进来到这里来的非富即贵,所以笑一笑也是没什么的。
可是他们若是知道我是五年前那个低贱的妓子,怕是会联合起来将我赶出去。
走到人群中间的时候,虞渊被他一群曾经的合作伙伴喊住,有的人一看他身边的我,都纷纷过来祝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女儿结婚了,你第二春也终于来了啊。”
“这么老了总算还有人照顾。”
“你是用什么方法骗到人家小姑娘的?”
虞渊在一边高深莫测地笑,我却不想应付。我和虞渊充其量只是互相走个过场,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要上厕所,就趁着人多混入了会展中心的后台。
我穿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在红地毯上,来到新娘休息室门口,正打算推门进去的时候,我从里面听到了声音。
“黎悯,你是真心愿意娶我的吗?”
是虞晚眠在说话。
黎悯没有给出回复,虞晚眠就一遍遍问。
“不愿意娶我,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又是为了保护祝贪?你连娶她都不敢!可别告诉我你对她有愧疚!”
我在门口听着,忽然间就转身,走向了后台控制大荧幕的地方。
五分钟后,我从后台闪出来,步伐有点急促地走向大厅,正好撞上了虞晚眠。
她看起来刚补过妆,见到我一身小黑裙,又红了眼睛,“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
我冷笑,“我跟着你爸光明正大的进来的,怎么,你还想打你爸的脸不成?”
虞晚眠看着我,眸光中的恨那么深。
我想,大概在她眼里,我永远都是她的假想敌。从小时候开始,她就处处看我不顺眼,那个时候我也不喜欢黎悯,更不喜欢虞晚眠。可是虞晚眠就觉得我是故意在引起黎悯的注意,到处要给我使绊子。
原来人心真的可以从很小的时候就黑起来,甚至到了成年人的时候,那种意识还深深地刻在虞晚眠的脑海里。
我是她的敌人。
我要抢走她的一切。
说实话,我原本对虞晚眠的一切毫无兴趣,多亏了她的心狠手辣,我忽然间就想要她手里的一切。
我要她失去所有!
我迈着步子,背绷得笔直,走向会展大厅,有人冲我点头,压根都没认出我是谁,却可以这样虚伪而又互相讨好地打招呼。
在这个社会上,大家都带着假面,已经无所谓对方真不真实了,反正我都是在说谎,所以你说的话,我也一个字都不会信。
我路过安全通道的时候,脚步就放缓了,之前经过这里的时候,这扇门是关着的,现在这个时间点,没有人会特意从安全通道走……
我拉开门想去看看的时候,下一秒,被一股力道大力地拖向里面,在我还没来得及惊呼的时候,就有人狠狠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全身挣扎着,可是束缚着我的冰冷的手指丝毫没有动摇,我后退几步,脑子里想过那几招熟练的防身术,但是没想到动手的时候,对方似乎预料到了我的动作,轻轻松松就躲开了,将我整个人按在了墙壁上!
安全通道的门关上的时候,楼梯口就一片黑暗,最后一丝光亮伴随着门的合上被吞没,一片黑暗寂静中,我听到了那人的喘息声,熟悉又陌生。
我喃喃着,“黎悯?”
黑暗中他没有说话,冰冷的吻却朝着我疯狂袭来。就像是发怒中的野兽,他将我按住,随后伸手狠狠扯住我的裙子。
我挣扎着,红了眼睛,却无力抵抗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量之差,我的身体被人翻了过去,他从背后拉开我的礼服,冰冷的手指触碰过我背上的纹身。
我背上有一对天使的纹身,而相反的,黎悯的背上却有着黑色六翼堕天使的象征。
他触摸我纹身的时候,手指都在发抖。
沿着图案的纹路,似乎穿透我的皮肤触及到我的血肉,冰冷的手指如针刺在我背上,我哽咽一声。
有一只手从后面缠上来,将我的眼睛捂住。
其实在这一片黑暗里,我本已看不清楚东西,可是就像是犯罪者的心虚一般,他还要伸手把我的眼睛捂住,似乎是在怕我看见。
怕看见我的表情,不忍心下手。
怕我怀疑他是谁。
越是这样,我便越认定他是黎悯,不再可能有别人。
直到最后一丝防备都被褪去,他从后面进去的时候,我徒然闷哼一声,刺痛袭来,我两腿颤抖着,熟悉的体温将我包裹,我察觉到男人也在微微颤抖。
似乎这样突然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黎悯特意在黑暗无人的安全通道里等我,故意露出细节让我观察到,大概是有话要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