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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在魔界肆无忌惮有恃无恐的原因？
国师很想问锦晏这么一句话，但看锦晏又开始细数他的罪行，便静静地看着她。
而锦晏突然一顿，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最要紧的一桩，你就不该不问过我的意见，就把我送往栖霞镜。”
国师：“……”
他问，“这怎么说？我救人，还救错了？”
锦晏说没错，“我也没说您有错，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您可以不救我呢？”
“你的意思是，让我看着你被杀头？”国师说。
锦晏表情有些嫌弃，“杀头？血淋淋的，太粗鲁了吧，皇家那么多杀人的方式，什么白绫鸩酒鞭刑水刑凌迟处死，多了去了，能用在我身上的，难道就‘杀头’这一种？搞得好像我只配被杀头一样。”
国师：“……”
听听。
这是人话吗？
哪里有人会这样轻描淡写地讲述自己刚出生差点被亲生父亲处死的经过？
他正想说两句，锦晏话锋一转又提起了天子，“国师大人，他还有多久的阳寿啊？”
锦晏忽然靠近，她的一张明媚灵动的小脸几乎怼到了国师眼前。
听着锦晏的话，国师嘴角抽搐。
国师：“……”
他看着如此孩子气的锦晏，无奈摇了摇头，“殿下，你若不喜欢他们，大可杀了他们。”
您是公主殿下！
她摇头，“没有不舒服。”
锦晏点头，“从个人经历上来看，我才是来人间历劫的吧，像我这有家不能回的小可怜，才更像在经历人间苦难呢。”
国师的气息，也在这一瞬变得十分幽暗冰冷。
国师眼底一道暗流闪过，“殿下何出此言？”
国师立即追了上去，没看到锦晏的身影，他刚掐指要算，眼前却出现了一抹绿色的倩影。
锦晏一脸歉疚，“抱歉啊国师大人，忘了您是腿脚不便的老人家了，劳烦你多走了几步。”
这也是直觉吗？
“谁？”国师不解。
他压下心中惊讶，问锦晏，“那我应该在哪里？”
认不出他也就罢了，居然还说他丑。
锦晏往勤政殿方向侧了一下脑袋，“龙椅上那位呗，昏庸无道，还不如天上降个雷……”
国师：“……”
见国师沉默了，锦晏故意开玩笑说：“这样，下次我要是离魂去了鬼界，我便找那些死鬼问问十殿阎罗和五方鬼帝在哪，看他们有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位子给你坐一坐。”
但这些腹诽，锦晏是不可能听见的，她只听见国师问她方才在干什么。
偏偏锦晏恍若未觉，她脚步轻快地往前走，漫不经心地说：“我见识浅薄，去过的地方不多，相较于其他地方，我还挺喜欢那里的，但有些痴男怨女实在太缠人了，非拉着我给我一遍遍给我讲述他们生生世世的爱恨情仇。”
国师：“……”
“殿下慎言！”国师急忙道。
国师：“……”
锦晏理直气壮，“是啊，就是直觉，怎么了？我的直觉，还从未出过错呢。”
丑鸟：“……”
国师：“是吗？”
所以，公主殿下的这个直觉，源自于什么呢？
而锦晏前脚还哼着“小锦晏呀，小白菜呀，小可怜呀，没人爱呀”，后脚便追着一只丑鸟跑了。
才分开多久啊，就不认识他了！
你都说出来了，还问什么说得说不得？
国师：“殿下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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