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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者是——
他发出去的那条视频？
徐北方放下碗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小破站app。
一进小破站，他就看到右上角代表消息的邮件疯狂在跳动着加号。
最近的一条评论出现在他的面前：
【21岁这水平，建议直接入土】
看着这条评论，就像是盖伦出轻语。
结合着之前系统面板数据，直接给他干沉默了。
点开视频的评论区，大部分都是嘲讽的言论，毕竟狂妄的标题和宛如低能般的操作水平，给他们的反差感太大了。
【就这水平，我上我真暴打他，还打职业？】
【21岁，有工作就好好工作，没工作就好好上学，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9岁的儿子打得都比你好。】
【没活可以咬打火机】
【进厂打螺丝比你在csgo上努力强。】
【刚刚查了一下，5e优先c+，我都不知道up哪里来的口气。】
【人贵有自知之明啊！】
看到狂妄的标题，观众们自以为自己将看到美如画的压枪，精准的点射，稳如齐刘海的爆头线。
可结果呢？
肌无力的控枪、毫无精准度可言的点射、永远是疵的道具，甚至还有那仿佛在瞄地精的爆头线。
他们仿佛受骗一般，冲进了视频评论区发泄着他们的不满。
【收到建议（直接入土），难度9颗星，完成后可获得sss级宝箱】
【收到建议（好好上学直到毕业），难度1颗星，完成后可获得f级宝箱】
【收到建议（咬打火机），难度3颗星，完成后可获得e】
【收到建议（进厂打螺丝），难度2颗星，完成后可获得工资……】
……
看着这几条建议，饶是他心态良好，也不禁有些无语。
第一条建议让他直接入土，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这种入土得“寄”了才能行，起码是得有人坐飞机来偷吃他贡品的那种。
他刚刚重生回来，好不容易多活一次，现在怕死地很，哪里敢去死？
至于后面的好好上学和进厂打螺丝，那都对于现在的徐北方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在这一大堆评论当中，他很快翻到了一条点赞较多的评论。
一名叫做stanzq的up主在下面评论道：虽然不知道你是真想打职业还是说的玩玩，但刚刚直播时免费给你讲了一场demo，希望这场demo能让你有所改变，具体可以看我最近一条视频。
徐北方看着这条攻击性没那么高的评论，终于是长舒一口气。
他现在大概明白自己这个视频为什么热度这么高了，如果这条视频放在后几年，那可能是无人问津。
但彼时的2018，还没有收到短视频的冲击，人们对于网络的态度还没有那抽象象，他之前只是吹牛的“想打职业”，被这些网友当真了。
他点开了stanzq的主页，找到了一条最近的一条视频。
【21岁天才少年想打职业，我想给你骂醒……】
点开视频，就听见stanzq的声音：“这看的我人麻了，刚好今天没什么很好的demo，就拿这兄弟的对局讲一讲，你们这些白嫖的也听一听。”
然后，徐北方就在食堂内看着自己的操作被stanzq从各个角度吐槽了无数遍。
“你一切在乱切你那个枪干嘛啊，别人是蝴蝶刀切着还舒服，你这一把原版匕首还搁那乱切……”
“你架着a2楼，突然不看了是什么情况，这直接把队友给卖掉了，你真是个毒瘤啊，不看了也给队友说一下啊！”
“你这个预瞄、拉枪还有定位都太拉了，完全没办法形成有效的瞄准，你这种水平上职业，人家单手就能打你……”
“打职业的天才少年在这种局用枪法都已经把别人撕了，但你这种怯战蜥蜴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整个比赛录像讲解完毕，stanzq喝了口水，语重心长地总结道：
“21岁天才少年，要枪法没枪法、要思路没思路、要配合也没配合，甚至连最基本的交流都做不到。这个游戏态度的话，这辈子和职业也基本无缘了，因为我没有在片段里看见哪怕任何对于职业而努力的画面，你各种操作水平基本都是新手水平，甚至接触过其他fps游戏的新手水平要你高得多。”
“我真由衷希望你想要打职业的想法不是认真的，标题上话也只是说说而已……”
“如果你真的想要打职业的话，不管怎么说，先上一个5e前一百吧……”
接近一个多小时被处刑，让他浑身难受，重生之后的第一局游戏，打得不好其实很正常，但这种被人当面点出来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评论区更是被暴躁的网友们占领了，虽然没有说脏话，但那些阴阳怪气的语气真的令人不舒服……
令他欣慰的是，起码有一些评论没有那么暴躁。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这个电脑也太卡了，平均fps都不到120，每两个回合都卡顿一下，就这电脑还想上分，怎么也得把设备更新一下吧，咱们也不谈那些职业级别的配置，但fps起码得稳定在200以上吧。】
【如果你是真心想要打职业的话，起码得付出一些行动吧，就比如每天练练枪，你可以先保持一个礼拜，每天一万个bot，这是很多职业哥的日常训练，在这种强度下，我想你会知难而退的。】
热心的网友们想要用高强度的训练和更换设备的压力来打消这个21岁天才少年不切实际的想法，但徐北方这一刻只听到耳边响起那清脆的声音。
【滴！】
【收到建议（打上5e前一百），难度6颗星，完成后可获得a级宝箱】
【收到建议（更换电脑），难度3颗星，完成后可获得d级宝箱】
【收到建议（每天一万个bot/一周），难度4颗星，完成后可获得c级宝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