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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大叔还没来得及回应, 警察又在本子上记了起来，嘴里说道：“得, 又有了证据，我这记一下，监控给我录好了啊。”
梁素秋顿时瘫软倒地。
这下，她真的完了。
商艺眼里的泪流干了，尽管心口是撕裂般的疼痛，面上依旧淡漠的不正常。
她冷冷看了一眼梁素秋，没有再追问，没有再指责，甚至连刚才对王康华的愤怒，都再也没有露出来。
她反倒走到警察面前，轻声道：“警察同志，情况我也了解了，我想知道, 这种情况下, 梁素秋会不会被判死刑？”
警察道：“这不好说, 我们是依照法律办事。不过依照我的经验, 如果能证明十七年前的那场车祸证据确凿, 再加上这次的事件，这梁素秋十有八九跑不掉。”
商艺点点头, 她又道：“那证据是还差物证对吧？”
“没错, 不过这名货车司机说的录音，我们也在找，你放心。”
商艺继续点头。
她此刻冷静的与刚才判若两人。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转头看向傅琛：“那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就像是下班了, 该回家了一样的语气。
傅琛担忧地望着她：“宝宝，你……”
商艺浅浅地扯了扯唇角：“走了，我们不给警察同志添乱了。”
她拉着傅琛，又给在场的工作人员们道了谢，没管其他人，疾步离开。
傅琛跟在她身边，跟着她走到停车场，他都上了车，商艺却站在副驾驶门旁边，没有动。
他朝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商正国和商可欣小跑着进了警局。
他明白过来，原来她是在躲这两个人。
见那两人已经进去，商艺收回视线，拉开副驾驶门，坐了上来。
商艺脸上没有表情：“我们就在这等着。”
傅琛点头，伸手攥住了商艺的手，刚触到就皱起了眉头。
商艺的手浸着寒意，就像拿着从冰箱里冷冻出来的冰水，他眉头夹得更紧了，另一只手也攥住商艺的手，揉搓了两下。
商艺鼻尖一酸，指尖在傅琛的手心轻轻动了下，再发出的声音有些发颤：“琛，我该高兴的。”
傅琛看她，有些心疼。
商艺声音哑着，泪水滑落脸颊：“妈妈的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就连十七年前的车祸也有了真相，我该高兴的。”
可她却不知怎的，心里沉甸甸的，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傅琛轻柔地用指腹擦拭着商艺眼角的泪，她低头那一刻，泪珠溅在他的手背，还是热的。
他的心却更凉了。
傅琛身体前倾，捧着商艺的脸，望进她的眸光里：“对，你该为你妈妈高兴，事情真相出来，她也能安心的闭上眼睛，去过她的下一世。”
商艺闻言，眼睛眨了眨，有些意外：“你还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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