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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宜眉见状，继续道：“莫非……表叔从前与江姑娘有旧？”
这话戳中了傅寒川的心事，他先前便觉得，表叔屡屡插手他的事有些奇怪。
莫非……表叔对雪如有意？
这念头一生，便如何也压制不住，傅寒川双拳紧握，被自己的猜测骇到，即刻招来下人，厉声吩咐道：“快去表叔府上，看他今日可在府上？”
那下人见傅寒川脸色，连忙应了。
傅寒川又咬牙切齿地补了一句：“去，派个人弄清楚表叔的踪迹，回来报与我知！”
江雪如款款站在荷塘前，前几日，赵砚存派人说今日申时一刻，在漱石观荷苑会面，二人一同去见玉清公主。
她坐立不安，未时便跑来荷苑等候了。
春日里，荷花还未绽放，但湖上一碧如倾，已经有数从荷叶跃然水面，远处甚至已有少数含苞欲放的荷花花朵，并不大，只微微浮出水面，如同娇羞的少女，紧紧地闭合在叶片间，却又耐不住对外间春色的好奇，偷绽一缕粉色。
云意春深晴方好，江雪如见了湖畔近处丛生的青荇，都觉得十分合意。
缃鹂看出自家姑娘的笑意，以为她是在为今日能见到赵砚存而欣喜，便道：“瞧姑娘这么高兴，这么早便跑了出来，赵大人若是知道，必定感动。”
江雪如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心中有些讶异：“你怎会这样想？”
她今日欣喜，是为玉清公主，而非为了赵砚存。
缃鹂白莹莹的圆脸红了，似乎有些羞意：“可……赵大人若非对姑娘有意，怎会对姑娘如此体贴？这样的心思，莫非姑娘不感动？”
江雪如撇了她一眼，见她一副怀春样子，便冷冷道：“我视大人为恩人，并无男女之思，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是……”缃鹂垂头福身，原本欣喜的神色一下就落了下去。
这丫头……心未免太大了些。看她的样子，恐怕是自己看上了赵砚存，指望着江雪如嫁进去，她跟着做通房丫头呢！
原本因为上一世的事情，江雪如便对缃鹂有些心结，留她在自己身边，一则念着主仆情分盼她改过，二则也存着静观其变，看这一世柳宜眉会否还在缃鹂身上做文章的意思。
可如今却又因为她与赵砚存多有接触，而令她对赵砚存生情……
生出这种念头，说句背主也不为过。
倒也不是说赵砚存不好，江雪如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脑中浮现起他秀若玉树，英挺不凡的高大身影。她心中知晓，赵砚存人材贵重，相貌才情俱佳，是京中多少闺女的春闺梦里人。
这样年纪轻轻便跃居高位，在本朝也是首位……今日为见公主，江雪如薄施了一层粉黛，她碎玉般的贝齿轻轻咬了咬红唇。
缃鹂会对那样的男子心生爱慕……实属人之常情
就连近来她与赵砚存的数次接触，若传扬出去，不知会惹得多少女子心碎嫉恨。
到底缃鹂错就错在，不该将心思活络到她身上来。
江雪如如今早已不是众人趋之若鹜的公府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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