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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嗯”了一声，“嗯，自给自足。”
众人看着他打了好几道补丁的衣袖，实在不明白是什么信念支撑全族苦修了这么多年。
“唉，那个……”人群中有人抖机灵，低声问：“他们不和外界来往，寨子里都是吴家人，那结婚算不算那个——”
族长忽地停住脚步，转过身盯着说话那人。
他个子不高又有点驼背，偏偏站在高处，好死不死下方正好有个人用手机打着光，蓝紫色荧光照在他布满沟壑的脸上，翻开的眼白大面积反着光。
“算什么？”
“没什么……”说话那人差点被吓得背过气去，他吸着气结结巴巴说：“我……我瞎说的。”
“别乱说话。”族长装够了鬼，转过身继续往上走。
众人都不敢再说话，晏珩却冷不丁插了一句：“近亲结婚会导致后代出现缺陷，寨子里有畸形儿吗？”
族长：“……”
众人：“……”
您真是什么都敢说！
晏珩淡定地说：“你说的怪病很有可能是由此引起的，这是可以避免的，我建议你们开展一下扫盲运动，加强基础教育。”
“和那个没关系，”族长被激怒，转过身瞪着晏珩说：“族里没有畸形儿，也不需要扫盲，怪病是因为受了诅咒，只要不靠近——”
族长猛然刹住嘴，见鬼一样看着晏珩。
晏珩下巴往前扬了一下，示意他继续往前走，族长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晏珩没有手机，眼前漆黑一片，他紧跟着族长身后，问：“诅咒是什么？”
族长：“不知道。”
晏珩：“什么地方不能靠近？”
族长：“没有这样的地方。”
他秉承着“少说少错”原则，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
可能是爬了太久山的缘故，晏珩感觉有点热，便将之前扣紧的衬衫顶扣解开了。
他呼出一口气：“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当的族长？”
“……”族长被怼得一口气出不出来，他直接无视了晏珩，沉默着领路。
一行人顺着石道往上，很快就到了寨子上方，这边更加安静，一点灯光都看不到了，就像是一座废弃的鬼村。
“您这是带咱们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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