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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灼蕖看着承影上鲜红的血迹,不知为何人人都要替建章宫这个毒妇挡刀。
潇湘殿的叶蓁蓁,即便被掰断了手指,也只会说:“是妾做的,望娘娘息怒。”
而被她的匕首挨着颈子的皇帝,也只是轻道一句:“归根究底,是朕的不对。”
于是她掰断了叶蓁蓁的十指,又让刀锋辗转刺进了皇帝的肩头。可饶是如此,也无人告诉她,究竟是谁做的。
她就这般行尸走肉的苟活几月,直至今晚。
今夜,月升于天时,永安宫来了个小内侍。他托着一个小木盒呈给陈灼蕖,又细声道:“太后命奴给荣娘娘带个话,说血债血偿,只今晚一次机会。”
陈灼蕖打开那盒子,瞧见了里面的红花和麝香。在原麝的奇香之中,陈灼蕖忽然想起了林皇后。
她尤记得林婉柔生产那天,还是萧淑妃的太后同她说:“王妃生产令太子心忧过度,我怕他累垮了身子,不若你领他去划舟散散心吧。”
陈灼蕖点点头,硬拉着心不在焉的皇帝去划舟。可谁知刚刚划到湖心,划舟的桨就断了。两人用手划到半夜才把舟划回岸边,等他们匆匆回到府里时,林婉柔的孩子已经殁了。
周音撕心裂肺的跪在地上骂她是个老妖婆,她听着呆愣在那,直到皇帝摔了茶盏子才回过神来。
她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跟着皇帝回到南书房的,但她清晰的记得,她站在门边,支支吾吾的还未说话,皇帝就生生呕出一口血。
但他转瞬就擦掉了那抹血迹,冷声道:“我知道,不是你。”
时至今时今日,陈灼蕖终于能体会道,彼时的皇帝同她说的那句‘我知道,不是你’中,含着多少愧疚、无奈和苦痛。
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她虽是他的生母,可却接二连三的杀了他的孩子,陈灼蕖在他身侧五年,从未见过太后对他有过丝毫的怜悯心疼。
她隐隐觉得,那衣冠华美,有着和皇帝一样眉眼的人,总要伸出一双血淋淋的手,把皇帝推到地狱里去。
是以,今夜即便是皇帝亲来,她也要手刃了杀子仇人,护好她倾慕一生的少年郎。
陈灼蕖抽出南风手中握着的承影,步步往太后身前逼近。
南风见状,径直立在玉案之前,厉喝道:“贵妃娘娘,莫忘了你是陈家嫡女!”
语落,萧太后已不自觉的捏紧了手指。眼前这个她连名字都不大记得的才人,竟一语便道破其中利害,若陈灼蕖真的警醒回宫,那此局她便输了大半。
萧太后阴沉着脸,正欲令暗卫取了南风的性命,就见陈灼蕖笑道:“我不是陈家嫡女,我是陈灼蕖。”
南风在她明艳的笑里,彻底慌了神,她正思索着下一剑该用哪个部位挡一挡的时候,皇帝终于来了。
他在殿外远远的大喝一声:“灼蕖!不可!”
陈灼蕖停下脚步,很想转过头去看看皇帝。但在皇帝突然的厉喝声中,太后淡然的玉面上,破开了一丝裂痕。
有些机会,不是一直都有。
陈灼蕖在太后愣神的一瞬间,一手抓起眼前的南风猛的扔往一侧,转瞬后,挂着血珠的承影划破南风素白襦裙的缎面,往太后身上刺去。
南风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陈灼蕖。此时的她,一点都不像一个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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