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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宴眯了眯眼。
他“呵”的冷笑了一声，走近两步，淡淡的问，“你避我如蛇蝎，就这么讨厌我？只是——”
他拉长声调，微微压低声音，“撞破别人的秘密，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沈明月也不躲避，抬眸迎上他的目光，“秘密？杀了人罢了，算什么事。前几日我还打死了一个婢女，京中贵胄圈子里惯有的阴私事罢了，钟小将军在战场上杀人无数，何必为了一个人对我苦苦相逼。”
她把事情撕破了扯开，也不怕他知道了。
杀一人确实没什么，只不过怕是钟宴杀的那个人身份有异，不过，那又怎样。
钟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突然，一把手拽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前拽了一步，“沈明月，你不答应我，是不是因为喜欢上了别人。”
他的目光越过她，落到不远处。
沈明月又惊又气，奋力挣脱，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月亮。”
回头看，是陆庭之。
他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过来，神色不明。
沈明月心里莫名有些慌乱，她挣扎开，几步跑到陆庭之身旁，小声道，“庭之哥哥。”
陆庭之没答声，他抬眸去看钟宴，眸色微暗，眼底是一片冷意。
钟宴笑了笑，“明月，这是谁？”
沈明月挡在陆庭之身前，冷声道，“这是我表哥。你不要再缠着我了，我不会答应的。”
表哥——
钟宴的笑意深了几分。
同是男人，他太清楚陆庭之的目光代表了什么。就像野兽在看侵略者一般，带着冷冷的杀意。
不过钟宴也没再多说什么，他笑意微顿，转身走了。
看着钟宴走了，沈明月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又扯了扯陆庭之的衣袖，“你怎么过来啦？”
陆庭之侧头看她，目光微沉，不紧不慢道，“表哥——”
这两个字被他读出来，带着些意义不明的味道。
沈明月不知道怎么，觉得心里有些发慌，不过她又扯出了笑意，说，“对啊，你不就是我的表哥么。”
陆庭之顿了顿，又笑着点头，可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