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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
陆庭之已经几日没合眼了。在看到那个明显被动过的匣子时，他的心已经沉了下去，他知道，他的月亮不会原谅他了。
他看着沈明月，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你都知道了？”
沈明月笑了，“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你打算瞒我一辈子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陆庭之咬着牙说出这句话，他伸出去想去拽沈明月的袖子，可沈明月往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僵在空中。
“你派人监视我是否属实？围场行刺是不是你的一场苦肉计？”沈明月冷冷的看着他，“陆庭之，你把我当什么？你的玩物吗？”
“是我错了，月亮。”
这个素来心狠手辣的陆大人此时此刻正红着眼，卑微的道歉，话音都带着颤抖。
“我只是害怕，我害怕你像两年前一样一走了之。”
仿佛只有牢牢掌握了沈明月的一言一行，让沈明月随时在他的视线中。他才能安心些。
“我母亲曾说，你这个人心狠手辣，工于心计，生性凉薄，不堪为良人。如今看来，我母亲说的对极了。”
陆庭之一颗心冷了下去。
他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开口，“沈明月。你收了婚书，不能反悔。”
“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沈明月从袖子里拿出那封婚书，当着陆庭之的面，一撕两半，随手仍在了地上。
“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陆庭之咳嗽了一声，只觉得一股甜腥涌了上来，又被他生生咽了下。他狼狈的跪在地上，颤抖着去捡那封他亲手写的，如今却被撕成两半的婚书。
沈明月看着，面无表情。袖子里的手却在微微颤抖，指甲掐进掌心的嫩肉里，带着尖锐的疼。
“月亮。”
陆庭之抬起头，眼尾泛红，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卑微的问出那句话。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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