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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长宁又回了祝府一趟。
本来她还想拖薛回过来当苦力, 结果薛回听说要找什么阴气重的东西后死活不肯来,就差没把自己拿绳拴在春山湖门口的银杏树上了。
福清让她遣去市坊打听之前那个赌鬼附身的大胡子的去向,也是分身乏术。
当她把目光放在邬九邬十身上时, 小郡王穿戴整齐走了过来:“我陪你一块儿去。”
谷长宁举起手中的小泥铲, 露出礼貌的微笑:“您确定?”
果然虞凤策停住了:“别告诉我你又要去掘坟。”
谷长宁还真思考了会儿:“唔……差不多?”见他如临大敌的样子, 忍不住笑了, “祝公子的院子我们那天都已经找过一遍了,如果说还有什么能藏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那只有可能是埋在土里。”
少不得要拿铲子把整个院子翻一翻了。
虞凤策静默片刻,转头喊:“邬九邬十,你们跟着走一趟。”
谷长宁欣慰地笑了:“对嘛,您今日穿的浅色衣裳,要是沾上泥多不好。”
虞凤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他会从对谷长宁掘坟的不屑一顾到如今跟她一块儿刨土, 还要担心自己的衣袍会不会弄脏。
到了祝府,又跟祝博彦借来几个嘴严的家丁, 一众人便开始在西南边的院子开始掘地三尺。
谷长宁着重点了几块阴气格外重的地方让他们开始挖, 自己则握着那把小泥铲蹲在花圃边慢吞吞地铲。
虞凤策叫人给他端来个杌凳,大爷似的坐在她旁边盯着她干活,格外的气定神闲。
谷长宁撩两铲,回头看他一眼,撩两铲, 回头看他一眼,直到他提起唇角笑问:“看什么?”
她开始明目张胆地发泄不满:“您不干活跟来干嘛的?”在后面盯得她背上都要长毛了。
他慢条斯理地理理衣袖:“不是你说要小心别弄脏衣裳么?”
谷长宁只是想借口让他多喊几个人来帮忙,谁能想到他还能真这么坐下了,她一时找不到话反驳,颇有些气鼓鼓地回身继续刨她的地。
身后虞凤策还在问:“你天天拿着把小铲子能济什么事儿, 抓条地龙放土里都挖得比你快。”在西郊坟山初见的时候,她掘坟也拿着这么个小铲子,还说自己挖了一天才摸到棺材板儿,如今想想还有点好笑。
谷长宁在他面前伸直自己的两条胳膊:“我小时候被恶鬼戏弄,从房顶上摔下来过,两只手肘都脱了臼,至今不太好使力,那种大铲子我用不了。”
要是能正常用力,谁愿意拿个小铲子刨到手酸啊。
稳坐杌凳八风不动的小郡王起身了,他接过她手上的泥铲,将她拉了起来:“行了,你别在这碍事,我来弄。”将谷长宁挤开后他果真蹲在她原来的位置,挽起袖子开始刨土。
谷长宁坐在杌凳上接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钦佩目光,盯着他修长的手腕出神。
那颗红痣在她眼中熠熠生辉,像美人亲手喂到她唇边的荔枝,叫人蠢蠢欲动飘飘欲仙。
她心底久落尘埃的花圃土壤开始隐隐松动,忽如其来的冲动让她压低身子凑过去问他:“大人,您为何对我这么好啊?”除了师父和霜仪师姐,还真的没有人这样在意过她的每句话,真让她有种被人捧在心上的错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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