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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扮浮波的事情是避开月心楼其他人的,她匆匆从台上下来,从一条不知名的小径拐出去,离开了滦河河岸。
换下舞衣摘下面纱,恐怕谁也不知道她就是方才那个在簪花台上一舞惊人的舞姬。
簪花会异常热闹,是扬州有名的佳节,她顺着河岸走,途中所遇有相携而出的夫妻,和乐团圆的一家老小,头戴帷帽的娇小姐们,抑或走马游街的青年,嬉笑怒骂,皆在眼前耳边。
脚下一顿,谷长宁只能被迫随着这具身体转了个身,重新走到河岸旁租小舟的地方。
她开口问船翁:“若是去那边摘莲蓬,要付多少钱?”手指指向的地方,是滦河靠近岸边的一片荷花淀,夏季是荷花盛开的时节,这一片野荷花长得好,不乏出来游玩的百姓泛小舟去摘莲蓬。
小船载着她晃晃悠悠荡到荷花丛中,船家把小舟停在靠近岸边的水面,把撑竿一扔,跳上了岸:“姑娘,我去解个手,马上便回来!”
“嗳!”她没喊住,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回了船板上,等了片刻,看到周围的莲蓬实在喜人,便小心翼翼地扶着船舷伸手去够附近的荷花,眼看着就要抓到了,脚下没踩稳,连人带船晃荡了几下。
谷长宁出不了声,不然肯定开始尖声叫喊“我不会水”了,这具身子被吓到脸色发白也依然紧紧地抿着唇,也不知是哪里来憋着的一股劲儿。
在即将落水的前一刻,船稳住了。
身穿月蓝色直裰的公子哥一脚踩在岸边,一脚搭在她的船板上,看起来斯文俊秀,说出来的话却意气飞扬,笑着逗她道:“姑娘就算嘴馋,也万莫将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祝飞融。
谷长宁还是头一回见到没躺在床上的祝飞融,分明是个朝气明朗的青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与后来病恹恹的他相同。
她躲在姑娘羞涩的眼睛后面用另一种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公子哥,还在想小郡王会不会也在他那具身体里面用同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谷长宁察觉到自己的胸口怦怦直跳,不知道是秦子幺的还是她的。
眼前的画面一转,变成了热闹非凡的月心楼。
这回是刚从众人叫好的台上下来,被人在台后拦住。
祝飞融带着惊喜的笑意喊她:“浮波姑娘,原来你就是之前簪花会一舞扬名的浮波姑娘。”
秦子幺全身僵住了,她有些不明白,为何自己还是模仿浮波的舞姬打扮,戴着面纱,所有人都认不出她是谁,这个公子却能一眼看穿。
迫于无奈,她回过身朝他盈盈行了一礼:“浮波见过公子。”
祝飞融愣了一下,唇边的笑意渐隐:“我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姑娘不必朝我低头。”
谷长宁明显感觉到秦子幺有些不知所措,她幼时被人贩子卖来月心楼后,自小身份便低人一等,连楼里的舞姬都可以对她动辄打骂,遇人先低头,是她苟且偷安的生存法则。
如今竟然有人对她说:“你不必低头。”
谷长宁此时很能体会到秦子幺的心情,就像她一路走来,什么苦什么伤都是自己往肚子里咽,直到遇见虞凤策,听见他说:“如果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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