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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长宁觉得自己变得有点奇怪。
以前开太虚瞳后会有的虚弱这次完全没有, 她甚至受了伤后还精神百倍,浑身有种被充盈的舒适感,最重要的是, 她吸收的念力没有被锁在左眼中, 而就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 可以像之前的江倚云一样随心而放。
她想起那只恶鬼死前说的话, 她也认得太虚瞳,而谷长宁很确定, 她最后那声“主人”叫的并不是自己。
这真有意思,一抹前朝孤魂,跟当朝的吏部侍郎都喊着同样一个太虚瞳“主人”。
这个太虚瞳不是她,那会是谁呢?
艰难地洗浴完后,有大夫上了门。
谷长宁看看背着医箱的大夫,又看看他的身后, 来的仅有一人,后头并没人跟着, 便让开身, 请大夫进来了。
伤口不小心沾了水,大夫很是仔细地帮她清理过,再给她撒药粉,待到拿纱布缠脖子时,谷长宁突发奇想, 问大夫:“我脖子后面,有什么图案吗?”
大夫没料到她有此一问,怔了怔才道:“回姑娘的话,并没看到。”
谷长宁直接把背后的衣摆稍微往下扯了点:“您再仔细看看。”
大夫先道:“失礼了。”才敢低头细看,过没多久道, “是有个奇怪的图案,但淡得快看不清了。”
谷长宁谢过他,站起身:“纱布先不缠了,过会儿我自己弄就行。”
大夫点头:“先透透风也好,不容易有肿疡。”又重新背起医箱离开了。
屋里有铜镜摆放,谷长宁走过去,侧对着铜镜撩开自己的长发,微微侧脸去瞥镜中的后颈,铜镜如雾中看花,但可以确定的是,原先无比清晰的那禁制图案,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了。
这是为何?她从小带着这个禁制到大,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难怪除了左眼还会流血,她没有任何其他不适的症状,若这禁制完全消失了,她是不是就能不再折寿了?
她还没从镜前离开,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虞凤策带着风走进来,肩上还沾着外头的雨露,谷长宁往他身后看看,才发现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他拧着眉进来就先道:“大夫跟我说你没有包扎伤口,如今已到秋季,天气不热,还是早些包好伤处防止沾到不干净的东西为好。”
他来得这样快,多半是早就等在外头跟大夫询问她的状况,也不知道在雨中等了多久,连发丝都微微湿了。
谷长宁拢好衣襟,随手拿过一支木簪将头发挽起,没有说话。
她其实已经有些心软了,但是想到之后自己可能还会因为浮波的事情跟他起冲突,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他站在门口,带着涩意喊她:“谷长宁。”因为站在外头脏了的鞋底在门槛边上停住,没有往里一步去,“你是不是就拿准了我会担心你,所以用这种方式折磨我。”
从昨天傍晚她一个人跳下马车开始,他的头痛就一直没停止过,几乎痛了一夜,让他脸色发青。
可这远不及她不拿自己当回事令他感到折磨。
“你要是不愿意爱惜自己,那你能不能对我好点儿?”伫立良久,他说出自己这辈子最低声下气的恳求,“不要再让我看着你受伤,行不行?”
谷长宁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
小郡王是她生平见过最高傲的人,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居高临下在马背上俯瞰她,说出“碍事”两字的时候她就知道,就算惨落泥泞,也折不弯他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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