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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酸溜溜地想着,嘴里便说:“这是别人送我的,不关你的事。”又不是送给他的!
这话听在虞凤策耳朵里就是她为了护着江启颜的香囊故意顶撞自己,没好气地捏住了她的后颈,看着她因为痒缩起了脖子,似笑非笑道:“你再说一遍不关我事?”
之前还说什么命数相系,这翻脸不认人的样子真叫他又爱又气。
谷长宁被他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还要嘴硬:“这是江姑娘送给我的……”
话说了半句,就被重重压上来的唇瓣堵回去了。
在她愣神的片刻,虞凤策似乎是被她的呆样逗笑了,略微后仰隔开些距离,随即轻飘飘地又落下一个啄吻,这才满意退开,笑话她:“纸老虎。”
谷长宁眼珠子无措地转了转,后知后觉地满脸飞红,转过身背对着他撩起帘子透气。
他在后头听她重重地在窗外呼出一口气,燥热难耐似的,连后背领口露出来的那截白皙的脖颈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他不动声色地从车厢里备着的小桌柜里头拿出一个盒子,从盒子里拈出一颗,等她透完气转回身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她嘴里。
谷长宁猝不及防,还不小心含了一下他的指腹,随即嘴里弥漫开淡淡的清凉薄荷味儿,让她忍不住嚼了两下,发现是颗薄荷制成的糖丸,清香扑鼻,一扫赶路的烦闷。
“好吃吗?”他半搭着眸子问她。
谷长宁点头。
他骄矜地扬起脸,用下巴点了点:“比起你那香包,是不是有用多了?”他还惦记着别人送的东西,试图压江启颜一头,就算谷长宁不给他看,他也早就闻到了那里头传来的干薄荷味儿。
这下谷长宁的脑子是彻底转过弯来了,所以他是在吃江启颜的醋,才总盯着香包看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终于舒服了,含着的糖丸也甜滋滋的,弯起眼睛对他笑:“有用多了,大人您也尝尝?”
听到她的邀请,虞凤策细不可察地挑起眉,当即便朝她倾身,打算身体力行地“尝尝”。
谷长宁丝毫不留情面地伸手挡住他的脸,伸出另一只手从他腿上放着的木盒里头拿出一颗糖丸,塞到他的唇缝里,她的心跳得有些快,却还要在他面前虚张声势:“大人,我是让您尝它,不是尝我。”
虞凤策舌尖一顶,将唇上的糖丸勾入嘴中,从善如流地退开了,顺手将她掉在耳边的碎发拂开,心情由阴转晴,也懒得再计较江启颜送过什么:“行了,那香包你想留就留着,不过是个物件儿,我还犯不着跟它生气。”
谷长宁看着他笑,在心里拆他台:也不知道刚才生气的究竟是哪路神仙。
行了一日路,马车外头传来福清的声音:“大人,前头就是长蒲城,日头已落,是否要进去歇脚?”
虞凤策撩开车帘看了看天色,气温转凉,乌云阴沉沉的,似乎要下大雨,确实不适宜再继续赶路,便点了头:“进城。”临了要放下帘子时,手忽然一顿,目光如炬地看向了某个方向,当即改变了主意,“等等。”
福清勒停马蹄,便听他又吩咐道:“派几个人,先跟上那个穿褐色短打的人,务必跟紧了,摸清那人住在何处,再回来复命。”
福清低头拱手:“是。”
谷长宁好奇地从虞凤策身后探出头,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前头的入城关卡处,有个拉着驴车的男子,看着像个做苦力的底层百姓,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后脑勺宛若剜开的血口,和血口里头连接虚空的红色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