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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的烛火长明,但在离主院较远的地方,除了这屋子里的星点烛光,四周都是一片漆黑,叫深沉的夜色盖了个彻底。
祠堂里有个孤单的人影在走动,谷长宁已经伏在墙边观察了许久,除了那个人影外,并没有其他下人在此地出入。
为避免打草惊蛇,只有葛琅换上夜行衣跟着她一块儿来了,也是奉虞凤策的命令来看顾她的安危的。
他对这类事情显然很有经验,声音压得极低:“谷姑娘,不如让我去把里面的人打晕,这里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其他人来。”
谷长宁刚要点头,就听“吱呀”一声,祠堂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一个人影晃着里头的烛光,踏过门槛走了出来。
是个穿着打扮都平平无奇的女子,看起来跟谷长宁差不多大,但长相有些老态,带着种被世事蹉跎过的沧桑。
她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声音,才出来一探,左右看了两圈没发现什么异样,却让贴在墙根处的谷长宁倒吸一口凉气。
女子又转身回去了,但走路的姿势不太自然,像个腿上有疾之人。
而她的后脑勺此时正面对向他们藏身的地方,在清幽的月光中露出一个悚然的血口,里头插了一条红管,不知在半空连接到什么地方。
这里不是长蒲城,而是京都,竟然也有被红管控制的人。
谷长宁下意识觉得她跟长蒲城的普通百姓不太一样,或许她跟扬州城的曲荣才是同样的来处。
在扬州她只见到过曲荣一个被红管控制之人,在京都也只看见过这一个,还是个女子,那他们的作用必然不会是给孤衔提供阳气,而是别的什么。
“看来此人比我们想得更警觉,葛统领,你接近时务必多加小心。”她转头用气音叮嘱葛琅,他略一点头,便悄无声息地贴着墙根过去,掀开窗柩翻了进去。
烛影一晃,祠堂里头传来有人闷头倒地的声响,随即身穿夜行衣的葛琅重新从里面把门打开,朝她的藏身之处点了下头。
谷长宁这才从暗影中出来,把自己所学轻功施展到极致,静默地闪身进了屋子。
进去后看见里头整整齐齐摆着石家祖宗的牌位和香火,乍一看去就是普通大户人家的祠堂,但从牌位右侧转过去,才能发现里头别有洞天。
这回倒是没有什么公鸡血和尾羽了,但是与长蒲城一模一样的镇邪神金身就摆在祖宗牌位背后的供奉台上,浑身漆黑,双目金黄。
葛琅没见过这东西,也觉得浑身不自在:“谷姑娘,这是什么,我从未见过有谁家会供奉这样的杂神。”
“是尊邪神。”她答完后想上手将金身搬下来看看,手还没伸出去呢,就听见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笑声。
两人同时一惊,转身看去,发现方才还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女子此时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与谷长宁对上目光后用似有若无的讶异语气道:“怎么是你呀?”
她的口吻非常熟稔,但谷长宁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她,当下蹙起眉头,刻意压着嗓子反问:“你是何人?”
女子用不符合长相的娇憨神态嘟起嘴,带着谴责道:“不过几个月,你就把人家忘干净了,明明当初还跟我用过同一个身体。”
她是……曹琬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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