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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虞凤策拣出重点,“母亲不是那么喜怒形于色之人,究竟是什么客人能让她当场晕倒?”
他从小就是在露华长公主膝下长大的,虽然她教习他时规矩甚严,也鲜有关怀流露,但毕竟是他喊了那么多年母亲的人,不可能不在意。
可他自己目前都还有眼疾在身,实在没有办法去探望嫡母,只怕去了还给她平添一桩烦心事,便只好揪着蒋正卿问个不停:“太医可有说是什么病症?”
蒋正卿拍拍他的袖子安抚两声:“先别急,太医只说是郁结于心,听起来像是心病,不是什么顽疾,我总觉得此事还是跟昨日来访的客人有关,但是长公主殿下院子里的人个个守口如瓶,我派去的人是一句话也撬不出来,我想着先来告知你一声,再另做打算。”说着还瞄了一眼他的神情,提前补充道,“眼下正是紧要时候,不是说浮波就要进京了么?你如果这个时候回长公主府,只会节外生枝,便先忍耐几日。”
虞凤策闻言没说话,但他知道蒋正卿说的是对的,他这副模样,贸然回府可能会打草惊蛇,就算出现在嫡母面前,也没多大用处,只会让她心烦。
他犹记得小时候自己听闻母亲病了,在他人的撺掇下跑去床前说要侍奉她,露华长公主却根本没有露出一丝开心的表情,就是在病中也一样端着她肃然的脸,冷冷地命令他回书房读书。
自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自讨没趣过了,只因心里明白,母亲需要的不是一个能贴心侍奉床前的孝儿,而是一个走在外面能不坠她脸面的嫡子。
他沉默片刻,问蒋正卿:“可还能找到那个客人的行踪?”
蒋正卿赶忙道:“我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让人去找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人离开后就如泥牛入海,半个踪影也没留下,我又不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更是无从着手。”
虞凤策明白了他的来意:“让葛琅带人去找,务必把人带过来。”
露华长公主之前帮文曜帝夺位时都从未向任何人示过弱,能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她当场晕倒的,恐怕不会是小事,只要人到了他手里,想不想说都不算是个问题了。
蒋正卿告辞后,他让薛回拿着东西带他去找谷长宁,刚走进拱门就听见她嘀嘀咕咕说话的声音。
薛回迈出去的脚下一刻就收了回来,站住了跟虞凤策小声告状:“爷,谷姑娘蹲在墙角跟空气说话呢,太吓人了。”
虞凤策低头笑了下,吩咐他:“你把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这么久了胆子还是没点儿长进。”
薛回特意绕着离谷长宁远点儿的路跑过去,将手中的托盘放到院中的石桌上,便飞也似地溜了。
虞凤策转头看着墙角那只被教训得瑟瑟发抖的小鬼,迈动脚步往那边走去。
谷长宁听见声响转过头,惊讶:“大人,您怎么一个人过来了?也没个领路的人。”说着就要站起身去扶他。
虞凤策从善如流地搭上她的手臂,然后手掌滑下牵住了她的手,扬起下巴点了点那个小鬼:“你跟它嘀咕什么呢?”
谷长宁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将想要偷溜的小鬼揪着衣领拎回来,语气难得雀跃起来:“我跟着您查案久了,之前只想着从人身上找线索,差点都忘了这走街串巷的孤魂野鬼,知道的事情才多呢。”
鬼魂无形无色,常人没有阴阳眼,自然是防不住它们偷窥活人的所作所为,有些飘久了的游魂知道的小道消息能比耄耋老妇还多,她以前经常抓这些家伙打听传闻,当初之所以能查问灵图从淮左郡查到京都,这些小东西功不可没。
虞凤策听她的语气就琢磨出一二来了,弯起唇角问她:“怎么,这是打听出什么来了?”说着去看那只小鬼,眼泪汪汪的腿都快抖成筛糠了,看着怪可怜的,“问完了就把它放了罢,看把人家给吓得。”
谷长宁也纳闷呢:“我以前也没有这么招鬼怕呀,可是最近路过时那些弱小的阴魂都避着我走,清静是清静了,就是感觉自己跟个万人嫌似的。”嘀咕完还没忘了正事儿,她带着点小得意问他,“大人,您还记得长蒲城供奉的孤衔化身,叫什么吗?”
“镇邪神。”他答。
谷长宁点头:“嗯,可是我昨天搬回来的那座金身,用之前供奉镇邪神的办法却压根没有动静,当时我问师姐,她还说是我不行呢。”
“才不是因为我不行,我差点儿就要被她绕沟里去了。”她晃晃手里拎着的小鬼,又问它,“你方才跟我说,石大人府中供奉的金身,叫什么?”
小鬼撇撇嘴,一脸委屈地重复了一遍答案:“叫半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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