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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骤寒, 原本热闹的京都城在冬季到来的时候也难免添了几分萧瑟。
位于皇宫某处的天坛已经快拆干净了,来往的宫人都低着头,穿上了耐寒的棉衣, 匆匆忙忙把拆出来的砖石木块移到别处去。
另外一些身强力壮的用铁镐挖砖石拆了后露出的地面, 上头的贵人说了, 必定要拆得干干净净, 连底下埋的地桩都不能留。
铁镐往下嵌时,只听喀哒一声响, 不知道碰到了地底下什么硬物,一直在旁边拢着袖子监工的冯生立马注意到,走过来吩咐他们:“挖,把这里的东西都挖出来。”
一般布阵所用的阵眼以石头为多,其中青寒石是最上选,坚不可摧还自带灵气, 只要把这块埋在地底的青寒石挪出来,皇宫这个囚笼, 就再也困不住主人了。
马车在离东南角的宫门不远处停下, 谷长宁撩起车帘从马车上跳下,还没跑两步又被后头跟上的玄隐卫拦住了 :“谷姑娘!皇宫乃禁地,没有传召不得擅入,您过不去的!”
北风很大,呼啸着在朱雀大道上卷过, 将她的披风鼓起。
谷长宁看着拦她的玄隐卫,定定地问:“福清在哪里?他身上该有进宫的令牌。”
几人皆低头不语,挡在她身前的刀柄却未曾移动分毫,显然是得了令要把她阻在宫外。
谷长宁的眼睛都被风刮得干燥生涩,她缓慢地眨了两下眼, 出口的语句沙哑艰涩:“放我过去,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不会连累你们。”
玄隐卫依然摇头,两方对峙良久,后头忽然传来永明的声音:“谷施主,稍安勿躁。”
谷长宁立马回过身,大声质问:“你们怎么能让他去换人?孤衔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是比我更清楚吗?他……”说到后面,她发不出声了。
她想问,他还有活路吗?
她闭上眼冷静了片刻,才接着道:“大人虽是陛下的心腹,也没有办法以一己之言力压朝堂帮她拆天坛,孤衔要他去换人,必定是冲着我来的,我现在要马上进宫,把他从孤衔手里换回来。”
永明看着她,眼中波澜不惊:“你知道要用什么换吗?”
谷长宁自然知道孤衔要的是什么,无非是那只从她身上带下来的眼睛。
永明抬眼看向高耸的宫墙:“既是如此何须着急?她要跟你换,自然会来找你,至多不过半日,天坛就要拆完了。”
旁边跟着的鉴真也抬头望天,喃喃道:“师父,要下雪了。”
今年的雪来得格外早,几十年也少有一见,鉴真说完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天空就飘飘扬扬撒起了大雪。
谷长宁站在马车边一刻不落地盯着被宫墙圈起的天空,片刻就落满了一身白,后头的鉴真劝她:“谷施主,如今以不变应万变才是良策。”
至少要等到天坛的阵眼拔除后,看看外头的阵是否能困住孤衔。
此处是离天坛最近的青龙门,寂静的时候隐约还能听到里头传来敲打砖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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