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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再打我了。”
“没事的。”
呼呼风声。
“呀嗬！被你拦截了！”
“哦。”
“可以学嘛！”楠哥说道，“现在会针线活儿的男生也不少见，我之前刷抖音，刷到一个给全班女生一人打一条的男班长，你刷到没？”
周离扭头看向槐序。
小郑姑娘走回屋里，借助板凳将背篼放下，呼吸吐成白气：“你们不是要走了嘛，我去给你们摘了几个柚子，特别甜的。”
清晨。
周离站在旁边，吹着他扇起的冷风：“该让小郑不给你铺床的，只睡几天铺起来好麻烦。反正你也不盖被子，不怕冷，就睡木板多好。”
周离把围巾扔给她。
周离往外看了一眼，院子地上铺着一层白雪，空中也还飘着雪花，只是飘得很小了，世界是一片茫茫的白色。这么冷的天还要出门，看来山上的隐居生活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
背篼里装了五六个柚子，每一个都长得很大，像是一个个绿黄色的灯笼。
楠哥倒是没再扔回来了，而是解开围在脖子上，说道：“我昨天晚上决定了，我不跟你们一起回去了，我又不去清疆旅游，我要在这里多玩两三天再回去，你给我把车留下，你自己坐车走。”
周离回身看向楠哥和小郑姑娘，顿了一下：“明年熬秋梨膏记得等我。”
楠哥一脸严肃的又将围巾团子扔了过来，还是瞄准的周离的脸。
拖着长长的尾音，似乎带爆炸效果。
难得见到楠哥这么勤快，他印象中的楠哥向来是起床时把被子一掀完事，还要说‘把被子折得整整齐齐就没有家的温馨感了’的人。于是他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驻足门口认真参观起来。
幸好楠哥可怜他们，又允许他们把车开走了，只是让槐序再给她开回来，还特意叮嘱开回来的时候停在另一边，她下山时好少走几步路。
就这他们还很不好意思呢，觉得自己送少了，说等明年物资充裕了再给他更多。
周离凑过去看，是楠哥在抖被子，接着他的目光随意扫了一圈，没有找到小郑姑娘的身影，楼下也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腊排骨也带一板吧，我自己养的猪，比外面卖的猪好吃的。”
“木板硬。”
“我没有那手艺。”
隔壁房间有声响传来。
低头一看，这是一条黑白交杂的手打毛线围巾，好像是高中某个女生给她打的，用的毛线料子是上好的，蓬松又柔软，一个高中女生能舍得买这么贵的毛线给她打围巾，可见是真爱了。
“不要送了。”
“不晓得诶。”楠哥眨巴着眼睛，“我才刚睡醒，我醒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摸着都凉了。”
“听起来好奇怪。”
“哦。”
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这间房就只有一张床，那时候周离还比较介意挨着槐序睡。倒不是说现在不介意了，主要是多少也睡过几次了，业务熟练之后抵触心理就少了很多，偶尔凑合几天的话也是可以接受的。
路过止洪观时，他们又去探望了一番。
“这样啊。”
“还来！”
小郑姑娘也不在楼下。
于是周离了解到了那位被全班其他同学孤立且霸凌的戴眼镜的女生，然后被楠哥帮助过后，打了好几条围巾才送了一条给她的故事。但楠哥描绘的着重点并不在那些感人的部分，而在于那些能体现出她王霸之气的部分，导致周离对其兴致大减。
“还有泡菜，你们喜欢的。”
“我还可以挨着你睡呢！”槐序扭头不满道，“懒得多弄一个床！”
然后转身。
“有清和呢，少操点心，她都在这里活了十几年了。”
然而围巾被周离轻松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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