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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沙山……”
阳关。
“你去过月牙泉吗？”周离扭头问。
甚至比国道还好走，国道上至少还有大车，还有对向来车，有好多区间测速。
“有印象吗？”
“而且很直，开着好省油。”周离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并不差那几个油钱，但看见油耗这么低，他内心就是有一种成就感与满足感。
时速一百多和时速七十差得实在太大了。
“沙漠……”槐序还是喃喃自语。
景区外面。
周离试着想象了下，感觉有点恶心，但看槐序的表情，他分明还是有几分缅怀的。
他发现槐序并没有看景区大门，而是扭头打量着仿佛漫无边际的戈壁，而在车上他已经看了一路了。
很划得来。
路很好走，很平，很少有岔道，几乎都是建在戈壁滩上，视线极好，可以开出很高的速度而不用担心发生事故。
门票50，摆渡车10。
“可能不太好看。”
阳关离敦煌大概六十公里。
荒凉得不像话。
槐序仰着头，迈步往山上走去，风中隐隐吹来他的声音，带着些许不知是调侃还是唏嘘的东西：“嘿！你已经只剩这么一丁点了呀……”
“玉门关，阳关……”
周离不想做这种事的，奈何赶时间。
此外景区还在其他地方修了亭子、放置有木推车之类的东西，无非满足游客的拍照需求，于他们是无意义的。
“你真去过？”
不过有区间测速。
槐序思索着，抠了抠头，然后扭头望向窗外。
只是周离还是开得慢。
“我昨晚百度的。”
“而且可以开很快，乡道都能开上百码。”
周离在外面看着，没有制止。
于是他迈步向景区门口走去。
但很快他发现，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司机规规矩矩开过终点，他立马就好受了。
出来时他一切如常，和之前一样对周离分享，好像在显摆自己懂得多一样：“它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也不是外面那个石头城门的样子，我跟你讲要是它原封不动的出现在你面前，你肯定都不愿意进去的，因为里头到处都是马屎哈哈，特别是下了雨，你可以想象一下，被打湿的泥巴和马屎混合在一起分不清，你一脚踩上去……”
“很平。”槐序说。
一个本就是那个时代的人，走向那个时代留下的建筑，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周离余光瞥了眼槐序。
一个不留神的功夫，槐序已经出现在了栅栏里面。
周离莫名有点伤感。
“月牙泉背后沙山叫鸣沙山，据说是由于气候和地理因素的影响，当风吹动时细沙在气流中旋转，造成空竹效应，进而嗡嗡作响，是一种普遍存在的自然现象，所以也叫音乐沙。”周离尽可能描述得仔细些。
敦煌市已经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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