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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简直毫无踪迹可寻，就像不存在一样。”尹乐点点头，“不过他要是真的存在，我觉得他的脚步肯定不止限于中国。”
周离态度良好：“我只是下意识重复，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你用得很对。”
至于那只大妖背后的阴谋，只能由天师部找榆国交涉，然后由地司或榆国内部的其它机构去调查，他们都插不了手。
周离这条咸鱼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多做几颗雷丹，给天师们当秘密武器。
“哼！以前的它比你们今天遇上的它还要厉害很多，可能是刚刚苏醒。”槐序稍顿，“也可能是这些年过得不好，退化了。”
“……”
大魔王都要被气死了，哼了一声，一扭头重新将脸埋进被子里，不再看他。
刚掀起衣服准备脱掉，面前突然就出现了一道人影，吓得他连忙将之放下去。
“嗷……”
“啧啧那还不多给咱们点……”
“然后交给地司了呗，这么大的妖怪，肯定要上交给国家啊。”槐序一本正经，“不然呢？你以为我把它弄死了？”
“留在这干嘛？”尹乐皱眉问。
“没了？”
“你的跟踪窥探癖。”
“哼……”
用手机给尹乐说了那只妖怪已然伏法的事，叫他不用再等了，明天去和地司办交接程序，当然也在老妖怪的不断提醒之下，委婉的替他向尹乐提出了请求，尹乐也答应了，他这才吃起桑葚来。
“吃完了啊。”
周离正等着老妖怪再回去装一桶的时候，便见老妖怪吸了吸自己手指，轻巧随意的将纸桶扔进了垃圾桶里。
“迷神太虚无了。”
“……你到底有多少桑葚？”
“嗯？”老妖怪一愣，“你不怕脏？”
“不晓得。”
“你怎么来了？”周离问。
槐序含糊不清的声音传出：“不过要是在它混乱无序的头脑中，还住着那个清醒的自己，它肯定宁愿被回归本源，也不会愿意被终生囚禁或者继续以这样的模样生存下去，可现在榆国没有王，没人能判妖怪死刑。”
“……”
老妖怪翻了个身，仰躺着畅想发财。
吃完米线，肚子很撑，他们坐在店中闲聊了一会儿，可能是工作日的原因，期间也没多少客人来。
“刷！”
周离很无语。
“吃完了。”
“……”周离说，“地毯很脏的。”
“可能，只是可能。”尹乐强调了两遍，“因为找不出特征，唯一的根据就是他们的情况和容明霞比较相似，而且事后他们也自称他们在冥冥中听到了有人和他们对话，但很可能是因为他们犯罪后产生了精神错乱，也可能只是他们为了逃罪而乱说的。”
“五一节了，我和楠哥刚好约好要到这边来玩，我就在这里等她。”周离说，“懒得再跑了。”
“哎呀别慌嘛。”老妖怪劝解着他，“大魔王什么时候亏待过你？还不是因为白天有别人在，我先给你尝尝鲜，要是给多了，不都进了别人的嘴了？来给你吃给你吃……”
说着他叹了口气，随即话题突兀的一转：“诶你说你打完这一仗，能拿多少钱？”
“是。”
槐序却不太关心这个，只叹息着说：“我听以前有个妖怪说过，在失去理智之前，其实它还是个蛮高傲的家伙，现在则变成了个只知道靠本能捕食与杀戮的野兽，真是世事无常……”
“……”周离无奈道，“你这个癖好什么时候能改？”
“小郑送了一筐。”
“什么癖好？我给了钱的！”老妖怪反应很大，抬起头来辩解。
“一筐？”周离诧异道，“你就给我那么点儿？”
“像是被发配边疆、立功抵罪的感觉。”
周离坐在边上，一边思考一边问道：“你说，它被抓住了，按榆国律法，会被判处死刑吗？”
“好吃。”
“吃完了？”
“你……”
“我不怕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