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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才是彻底清醒。
这种情况，要么就是确实没有异常，只是那支权杖对前任主人转化成的人类有所反应，要么就是这份异常远超他的处理能力，已经到了现在的他连察觉都无法做到的地步了。
楠哥砸吧砸吧嘴，又闭上了眼睛。
头顶中央贴着她暂时无法理解的吸顶灯，周围一圈有吊顶与贴边。
“哐当！”
再将头扭到另外一边，看见这只小渣猫，她怔了怔，随即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
楠哥翻了个白眼，在团子的注视下翻身而起，准备去将这身飞鱼服换了，穿着热得很。
许许多多小细节，要么透露出这间房屋的精致，要么便让她感到陌生与茫然。
周离没有回答他。
“感觉没睡醒。”
好在这俩玩意儿放在她身上应该有一会儿了，她的触感神经已经习惯，只传达重量和粗略感觉，不再传达细微感受。
而且每一集他们都是看过的。
因为下午吃得太多，晚饭就跳过了。等到夜渐渐变深的时候，周离把此前买的一盒快要过期的皮蛋拿出来，煮了一锅粥，配着楠哥点的烧烤和小龙虾，一边看《猫和老鼠》一边吃完。
“嗯。”
“你感觉怎么样？”周离问。
“哼，不念着老子点好……”
墙壁雪白无暇，质地细腻。
周离内心一块石头落地，表面却依然不动声色，小声回答：“五点半了，你已经睡了半个小时了，我正打算把你叫醒。”
床头小柜子和对角处的原木书桌，上面摆着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也重新将手和腿搁在了她身上。
她微微抬起手，食指点出，轻轻往上一抬。
她动作轻微的转过头——
《猫和老鼠》真是神奇——
“没有的。”
这时团子脆生生问：“槐序你有药吗？治中毒的！”
“什么好了？”
闭上眼睛，他细细感应，没有任何异常波动——作为当代第一天师，在得到妥善开发后，他对于灵力的感知能力是很强的。
帘子被缓缓掀起了一个角，露出一面巨大的宛如墙壁的玻璃，被擦洗得干干净净。玻璃外是一个阳台，隔着躺椅和茶几，视线在穿过阳台后才能捕捉到这个世界的真容。
“没有。”
她只眨了下眼睛，没被吓着，但还是察觉到了一点异样，于是她迅速把手收回，重新躺好，闭上眼睛。
接着她很快|感觉到了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腿：那只手离她的胸只有一寸远，但如果说手和她的肚子中间还隔着一层衣服的话，那么那只腿和她的大腿就是完全没有阻碍的紧挨在一起了。
“那谁是呢？”
几个呼吸间，她感觉那人俯下了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才重新倒下。
有眼光有眼光……
楠哥躺得平平整整，身上盖着薄被，周离面朝她侧身躺着，一只手放在她身上，一只腿也搁在她身上，而在她的另一边，一只半大小猫也平平整整的躺在她枕头边，肚皮绒毛浅浅，起伏轻微。
“哦……”
在黑暗中，她的嘴角微微扯动，五官皱起，极其难受又嫌弃的样子，随即将意识沉入无边的海底。
“嗯~~~几点了？”
“都怪你！”
这双眼睛睁开得毫无征兆，仿佛上一秒还在安睡，下一秒便完全清醒了过来，中间的过程被完全省略。
“团子大人没有喔！”
半个小时过得很慢，五点半来得很迟。
她睁开了眼！
声音迷糊而又慵懒，像只小猫。
“你吃饭，中毒了。”
周离收起柔和的表情，木然点头。
周离再看向楠哥，见她睡得安沉，呼吸匀净，睫毛轻轻闭着，没有丝毫颤动，似乎睡梦中也很平和。
在座有一只千年老妖怪，一个成年女混混，一个成年大学生，还有一只小渣猫，居然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窗帘落下，底下吊着的小珠帘轻微晃动。
“因为她和团子大人一样，是个小懒虫。”周离小声说道，“吃饱了就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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