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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学多少东西，哪可能一晚上就忘了？也许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也许他在幼儿园学数字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只是他忘记了，当时的幼儿园老师肯定也是教了一遍又一遍，不断深化记忆，才将之写在小孩子内心空白的纸页上。
周离既好奇又关切。
“翻跟头……团子大人记得的！”
周离指着台历上的数字问团子：“团子大人，这个是几呀？”
“哪比得过团子大人呢？”周离停顿了下，“既然团子大人这么聪明，晚上买开水白菜给团子大人吃好不好？”
拉开衣领，低头往里瞅一眼。
小猫娘还抬起头，眼中光波闪动，可怜兮兮的看着周离：“周泥~~团子大人还能和殿下去动物园看大脑斧吗？”
“恐怕要过段时间才可以了。”
还好没在今天去动物园。
“……”
而且周离觉得让楠哥独自教育小孩是不行的，不是学不学得会的问题，而是她很可能会把自己的暴力因子和不耐烦教给孩子，还有她的鲁莽中二及酷爱作死的性格，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楠哥不回答，只库库笑着。
穿着碎花超短裤的少女又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活动着上身和十指，同时还感叹道：“有触觉的感觉真好，原来妖怪也这样，只有在失去一样东西之后，才觉得它的珍贵……”
“团子大人下午能学会数字的中文简写的话，我晚上就带团子大人去吃大弱鱼。”周离并未被殿下坑住，反倒借着她的话，然后又抬头对殿下解释说，“我想着，我每天都考她一遍的话，她总会记住的。不过要是太难的话，我也会选择放弃的。”
早晨有些冷，周离披了一件外套，下午太阳大了，热起来了，他也没有将之脱下。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团子大人，生活迫使之下，团子大人活脱脱一个小机灵鬼，后来有了长期饭票，懈怠了，不用动脑子了，才慢慢退化成原本的小蠢猫模样。但本质上团子大人还是很聪明的。
下午。
至少楠哥就没有这么有耐心。
“喔来了！”
周离不知道。
“这样啊。”周离想了想，“团子大人真是大智若愚呢。”
这样的天气真是奇怪，穿不|穿外套对冷热好似都没关系，有时穿了一件薄外套阻挡了滚烫的阳光，竟然反而没那么热。
教五分钟，劝半小时。
“啪！”
“四五六。”
“一二三，后面怎么唱，团子大人还记得吗？”
团子则十分好奇，睁着一双天真的眼睛：“什喵东西？”
“会的喔！”
“半个月吧，每次都是记住了，一觉睡醒，又忘得一干二净。”殿下对他说道，“也许你会更有耐心。”
接着楠哥眼睛一眯——
“记得的！”
“殿下！！”
少女脚脖子上多了个毛绒挂件，但她毫不在意，照常走到周离身旁，用看愚蠢人类的目光斜瞥着他：
“喵？！不可以吃团子大人的！”
“我是在夸团子大人可爱，讨人喜欢。”周离见状说道，“不想相信她的。”
等团子完全回忆起昨天所学的内容，完整默写出一到十的数字，已经快要中午了。
况且团子大人可是很聪明的。
“那就太好了，那我们连起来再说一遍。”
“……”
“喔……”
“记得的！团子大人记得的！”团子猛点着头，为了证明自己记得，还重复道，“一二三，上高三……”
这种社交性强的运动周离本身是不感兴趣的，他不愿意和别人一起玩。但楠哥却很喜欢打篮球，而且是个篮球高手，所以他选这么一节篮球课的目的是想以后偶尔能和楠哥一起玩玩她爱的运动。
但这不可能的，楠哥至死都会这样。
“那要看你的耐心了。”
“是啊，团子大人都记得，团子大人最厉害了！”周离一点也没有不耐烦。
小猫咪听不懂人话，很正常的。
十一月份。
“呵~~”
“是的。”周离老实回答。
“biubiubiu鼻子变长！”
周离对此充满信心。
“翻跟头……”
“这个呢？”
“好！”
“后面呢？”
呆滞的扭头看看远处，看看天空，刚刚好像有人在说话，又好像并没有……
“是上高山。”
“殿下你最多教过她多久？”
反正他什么都没有听见。
屋中十分安静。
楠哥也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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