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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扑扇着翅膀飞过，发出粗鲁的声音。
“看起来就很舒服。”
有些是以前与他们短暂对换视觉时看到过的，也有些没有，想到自己将永远拥有这样的一双眼睛，她不免觉得有些不真实——
偶尔有火星迸射出来。
“无聊！”
槐序闻言翻过了身，木架子床吱呀响，他在上铺又望向了周离：
“是吗？”周离瞄了眼窗帘，知道他肯定是从窗口跳下去的，“我把防盗窗给装上。”
“切！”
雁城天气总是这样，一整个冬天多数时候都笼罩着阴霾，可过年总会有阳光，会变得暖和。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天空挂着一轮明月，洒下清寒的月光，月色下的小山村安静又清晰，偶尔一角飘着薄薄的团雾。
因为猫的体温略高于人类，若是有团子大人在，被窝总会更加温暖，团子大人实为过冬神器。
上午十点。
“什么也挡不住！”
堂屋里燃着火盆，带来些许温暖。
周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周泥你怎么了？”
“外面怎么样？”
再望向小郑姑娘的方向时，道旻大人已收回了手，长呼出一口气。
就是穿着小狮子衣服的团子大人也凑拢来，在他身上嗅啊嗅，然后关切的问他：
“殿下先吃！团子大人第二！”团子脆生生的嚷嚷着，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理由，“因为团子大人身份也很尊贵！”
“我以后再给你放。”楠哥说完，又对他眨了眨眼睛，紧接着调侃他说，“别的呢？今天好玩吗？”
周离来到楠哥房间，发现她在房间里摆了一张迷你小床，给猫睡都嫌小了，大概是给洋娃娃睡的那种，装扮布置得极其华丽，很能迎合喜欢装扮、有公主梦的小女孩的审美，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榆王殿下的卧榻了。
“是吗？”
“童儿添火！看什么呢？”
“今天不可爱。”
直到其他人和妖都转了过来，小郑姑娘再次将他们打量一遍，这才收回目光，扭头看起别处来。
周离眼睛都被她萌化了。
槐序伸长手接过，手臂细长白皙，拿到眼前仔细看了起来。
“昨晚的烟花很好看，可惜只有昨晚了，之后就没什么人放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好天气。
随即小郑姑娘睁开了眼睛——
“没有了。”
一直挨到下午，才算好起来。
楠哥应该睡得格外暖和吧？
周离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觉得她没吃饱。
雾霭尽去，那是一双极其明澈的眼睛，好像在发着光一样，没有在这浊世间染上过丝毫尘埃。
打了个呵欠，他决定起床了，但在起床之前，他先将一只手伸出被窝，感觉到了清晨清冷的空气，然后敲了敲床头的木架子——
楠哥和槐序手上拿着肉串，团子和榆王殿下在旁边一眨不眨的望着，周离手上握着铲木炭的铲子，却是扭头看向另一边——小郑姑娘躺在一张铺了毛毯的竹编躺椅上，闭着眼睛，在清和的陪伴下，接受道旻大人的治疗。
“喏……”
“等下我先吃。”榆王殿下不容置疑。
槐序的脑袋缩了回去。
周离拿起台历递给他。
“好玩。”周离面无表情。
“还挺精致的。”
槐序也觉得有趣。
正月十五，晚。
只是少了一只团子大人。
“嗯。”
“？？”楠哥额头上冒出两个问号，“老子不可爱吗？你都说了团子了。”
也许会像以前一样，过几天就消失？
“是吧？我选的。”楠哥得意道，“跑了好几个超市。”
炭火通红，染着极小的火，火苗摇曳着，虚幻但有质感。
“暂时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