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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惟知:
冉青很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
程惟知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一个多月, 依然摸不透她到底是什么心情。
就比如她每天都背着个巨大的画板,上的也是伦敦乃至于世界范围内最好的艺术学院,但她对绘画的热情, 据程惟知的观察约等于零。
程惟知自己有个极其热爱艺术的表弟傅江森,他见过傅江森为了考进和皇家艺术学院齐名的学院花过多少心思, 看过他画画时如痴如醉和入魔一样的状态。
但同样是绘画系的冉青平时画画的状态,基本就是在完成任务。
有次傅江森终于敢联系程惟知时, 他两聊起这个问题, 傅江森也觉得不可思议。
“从小学画肯定是喜欢的啊,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喜欢画画我爸不同意,我挨了多少打吗?”
程惟知当然记得,傅江森是傅家的又一个叛徒,抛弃了京州那些名门最惯常的道路,做了个先锋艺术家,到现在他开画展卖画都不敢用真名或露脸。
傅江森想了半天, 只能找出一个理由来:“大概是进了专业道路以后,发现强手如林,被打击到了?”
他说的倒也有道理,程惟知有次瞧见过冉青的画,就是一幅写实的静物画,和傅江森那种天马行空的表现力相差甚远。
不过傅江森觉得这都是小事,他更关心:“靠, 你在追姑娘?”
程惟知没多搭理他,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种暗恋能不能变成明恋。
冉青的性格真的太硬了,她坐在公园里喂鸽子那次,明明满脸写着生气、写着有心事, 可硬是一句都不透露,转天和没事人一样和他一起出门。
程惟知那几天做饭都带着小心,想着怎么哄她笑一下,怎么能让她把不高兴说出来,就在他心思百转千回的时候,冉青突然问他愿不愿意一起出去玩?
而且就是这个周末,名头是谢师宴。
她肯定是有别的原因,但程惟知不敢追究,多追究的话,以冉青的性格,他可能就没这次机会了。
冉青让他带两天的衣服,他们周五晚上走,临走前,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分别让人来打扫卫生、换窗帘、修水泵和油漆栏杆。
程惟知听到油漆栏杆的时候满脸不解,“你的栏杆怎么了?”这幢联排公寓的门口是有个铸铁栏杆门,但黑色油漆明明很完整。
冉青笑得和小狐狸一样狡黠,“我想漆啊,这样能熏人,谁敢碰谁能一手油漆。”
这到底是谁得罪她了?
程惟知一直到周五晚上上车,也没想明白。
他已经观察了足有一个月,冉青交际很窄,周末如果不是他跟着,都是一个人出门逛街拍照,很偶尔才会在卧室里和朋友打电话。
但她又过得很充实,拍照、看书、看新闻、化妆,以及现在还多了个和他学财务分析的任务。
没有一刻是空闲的。
这个状态,很像他当年在纽约时的样子。
程惟知欣赏这种能管理好自己的人,每次傅江森企图来打听“未来嫂子”时,程惟知总要拿这个点来攻击表弟。
“你但凡有人一半优点,你也不至于被舅舅嫌弃了。”除了画画,傅江森的人生基本在闲逛。
周五六点,自律的姑娘请他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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