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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爸可高兴了。”
程惟知面上好像是笑的很得意的样子,但笑过后,却悄悄转了脸看向车窗外,没有让冉青注意到他那一闪而过的阴郁。
他申请到学校的那年引起了家里的轩然大波,爷爷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同意,爸爸也是满脸不赞成。
最后是老妈傅女士把他所有的成绩单摊开,在程家老宅和爷爷和爸爸讲了一个多小时,让两人仔仔细细看了所有的成绩以及那份带全奖的通知书。
十六岁的程惟知一个人在三楼的房间里站了一下午,他在窗边看着老宅马场里的那些马,耳边是楼下高低起伏的争吵声。
他等着全家给他的“终审判决”。
他那天觉得,自己很像爷爷养的那些马,看着会跑会跳英俊漂亮,但其实只是被圈在马场里来来回回,永远也走不出去。
最后爸爸把他从楼下叫下来,走在楼梯上的时候问:“就这么想走?”
他记得自己很快地点了下头。
向来严厉的爸爸拍了拍他的头,轻叹了声后,说:“那就走吧,去换个心情。”
但爷爷,还是那样居高临下地坐在他书房的红木椅子上,肃着脸冷冷说:“阿知,你要记住,你有的这一切,都是程家给的,你最终还是要回到这里来。”
两个月前在老宅和爷爷对峙,他又一次听见了这话:“阿知,你最终就是要回到这里,你好好地走这条程家人的路,爷爷会把这些都给你。”
程惟知知道自己那天撂下了多狠的话,他说:“如果你非要我留下,把命拿走就是。只要我活着能自己思考,就不会乖乖听话。”
他说这话的时候,爸爸和三姑在倒抽冷气,二叔面上焦急却闪过欣喜。至于爷爷,他向来冷静,听完后只冷笑了下,然后让人把长孙给关了起来。
本来还想着在路上和冉青多说说话的程惟知,因为想起这些往事一路都没有开口。
恰好,冉青也认真开车,一路没有说话。
这些事冉青知道,也已经是多年以后。
那一年,互相隐瞒身世的两人各怀心思、保持沉默,一直到达目的地——伦敦郊外的bray镇。
下车,程惟知才知道冉青订了家多贵的酒店——waterside inn是伦敦四家米其林三星之一。
隐姓埋名的程公子突然有种“吃软饭”的错觉。
“冉小姐?”他进去之前叫住她,其实他已经改叫她“冉青”很久了,这句冉小姐更多是疑惑和调侃——大小姐您这生活费足的有点夸张了啊。
程惟知盘算着什么时候套一套她的家境,虽然他连非家境的那部分现在也没盘出来。
“我想吃的这家餐厅,但餐厅订不到位置了,但它家会为住客预留餐厅位置,所以我就订啦。”
冉青带着他走进去,在前台用流利的英语和服务生交流。
程惟知听见服务生问:“你们是来旅行的夫妻吗?”
冉青答:“不是,我预定了两间,我和朋友一人一间。”
服务生调出预订记录时,看他们的眼神也怪怪的。大约来这里过周末的,基本都是情侣或者同性的朋友。
程惟知装着四处张望,以不去看服务生打量的目光。
他也知道这事怪,单身男女同住一个屋檐下就够怪了,现在还一起出游,他还是蹭这位大小姐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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