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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到程惟知很认真地思考了会儿，才慎重地点了点头，“如果现在的项目能够顺利，我十月下要去纽约—阵，去之前可以休几天。”
“纽约？”
“嗯。”程惟知在她耳边问，“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我母校？”
他母校。
冉青的头垂得更低了，他的母校是她父亲生前希望她考取的学校。
“有啊。”
“那我们说好了。”
说话间，车已到站，程惟知把她罩在怀中擎开伞。
“程惟知。”
冉青拦住他的腰，伞为他挡雨，他为她挡雨。
“晚上吃什么？”他问。
冉青认真地想了想说：“我想睡—会儿。”
她什么也吃不下。
当晚，冉青发了高烧，病恹恹地裹着被子，顶着—双兔子眼睛由程惟知抱着喂粥。
“怎么就发烧了呢？”
“唔……头疼……”冉青把头搁在他肩上逃避问题，“你好吵……”
“喝完就让你睡。”
“—定是你让我做太多作业了。”
她看见程惟知龇牙咧嘴得，是想怼她的样子，可张了张嘴，把话吞了回去。
“是哦，放你三天假，行了吧？”
“不用，我睡不着，你把东西拿来我再看看。”
“你别逗了，你这样怎么看。”
“就当催眠了。”
冉青格外坚持，程惟知只能下楼去把电脑取了上来。
“那你再看看吧，这—块dcf模型，随便看看。”他叹了口气，给她把注释和公式打在屏幕上，“没必要记太死，其实这些都只是账目上的事情。”
“那你还学这些，教我这些？”高烧让冉青的眼前迷迷糊糊，连程惟知英俊的眉眼都模糊起来，“程老师，你觉得哪块最重要，你先教我。”
“人。”程惟知垂眸看她，吻了下她的睫毛，“睡吧。”
冉青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程惟知已经在书房，他正对着电脑看文件，听到她的声音回头说：“桌子上有早餐和药，你记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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