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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会给身体留下毛病?”苟仙子焦急道。
“泽夫人莫要担心,过量食用寒通草来清理体内毒素杂质,其实对身体是有益处的。只是此法凶”残。
“嗯咳!”李郎中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大实话:“只是此法失于温和,常人难以忍受,泽少家主怕是遭老罪了啊!不过莫要担心,经过一夜的排泄,少家主差不多已经熬过这一关了。”李郎中的目光充满了深深的同情。
“母亲,你莫要担心孩儿还撑得住。”李郎中话音刚落,泽大徽便扶墙缓步走出净房。
新婚之夜的跌宕起伏,将这个曾经风华正茂的美男子硬生生折磨出七八十岁老头的沧桑气质。
此时的泽大徽双目发怔,面色惨白,唇无血色,鬓发凌乱,步履蹒跚。绣金镶珠的大红喜服本代表着人生至乐,此时却挂满了沉甸甸的褶皱,诉说着主人心中无法倾吐的愁滋味。
泽大徽怔愣的目光飘忽落在挥着荷叶绿帕直冲而来的云素身上,被腹泻折磨成浆糊的大脑中好像投入一根木棍,在凝滞的浆糊中开始搅动,渐渐形成惊涛骇浪。
他本就软如面条的双腿一个趔趄,被云素一把搀扶住,才避免了在他新婚悲惨史上更添一笔浓墨重彩的“狗啃泥”。
虽然云素认为自己对付身为凡人的天帝绰绰有余,但俗话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为防新婚之夜被泽大徽在床榻间偷袭成功,云素下药时是真狠,但此时看着他这副弱兮兮的惨样,云素也是真同情。
但也只是,仅限于精神层面的同情而已。为了杜绝他对自己产生旖旎遐思的一切可能,该恶心的还是不能心软啊。
“徽表哥~”扶上泽大徽手臂的那一刹那,云素感受到他不由自主的一抖,心中玩心大起。自己费心费力地帮徽泽历劫,就算没啥实质性的奖励,总得让她得到点心灵上的快乐吧!
云素的声音完美展示了什么叫作“九曲十八弯”:“表哥你还好吗?昨夜自你离开,云儿便牵肠挂肚地想你念你,没成想表哥的肠儿肚儿也闹腾了一夜,我二人可真是心心相印、心有灵犀呢!”
泽大徽内心暗骂:我都成这样了,你还在这儿和我玩文字游戏?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接收到泽大徽愤怒却毫无威慑力的眼刀,云素伸手拂过他的肚皮,噗嗤一笑:“表哥真是不禁逗,云儿是看你辛苦了一夜,想说个玩笑话来缓解下你紧绷的神思呢!”
泽大徽真想死给她看:你认为如今的我笑得出来吗?你认为如今我这脆弱的肚子,禁得住你的逗趣吗?
泽大徽不理云素,抬眼望向苟仙子,虚弱请求道:“母亲,孩儿的肚子现在暂时不闹腾了,这便回去休息了。”
“好好好,这别人的地盘,哪有你自己的院落待着舒心。”苟仙子意有所指道。
方才苟仙子已经提前叫来了轿子:“抬少家主回去,走快点,但务必要保证稳当。”
几个下人七手八脚,几乎是将泽大徽抱着弄上了轿子。甫一上去,他便如一条脱水的咸鱼瘫着不动了。
轿子渐渐走远,云素抽出荷叶绿帕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向李郎中发问:“敢问李郎中,可有什么法子能缓解徽表哥的痛苦,帮助他迅速恢复如常?”
李郎中正待开口,立马就被云素急切地打断了:“表哥浑身酸软乏累,按摩可能缓解?”
“倒也不是不可以,但”
“好的我知道了,那为了表哥的肠胃及早恢复,如今哪些食物可以给他食用?”
李郎中:“泽少家主如今不宜食用大油大腻之物,饮食务必清淡、易克化。清粥配上点爽口小菜,咸度适宜的面条,以及苹果、山药、南瓜、蒸蛋等物皆可。一会儿老夫列张清单,让下人们按着准备就是。”
“不!如此重要之事,岂可扔给下人去做?这段时日表哥的饮食,都由我包了!”云素小手一挥,在空中划出自信满满的弧度。
那张脸明明就像糊满面粉的擀面板一样微妙不可言说,却生生笑出了灿烂的迷之自信。这样一张脸的主人,厨艺能靠谱吗?李郎中的内心深感怀疑。
“母亲,云儿便先行一步去照顾徽表哥了。”云素心(蠢)急(蠢)如(欲)焚(动)道。
“云儿真是贴心,快去吧。”苟仙子笑着目送云素急吼吼离去的身影,声音却是阴沉的:“究竟是谁下的寒通草欲害我儿?给我仔细搜!”
作者有话要说: 云素(冷冷一哼):所以要不是我的泻药,你就要中招和吴清荷酱酱酿酿了?
泽大徽(欲哭无泪):亲爱的,我在你眼中竟是只用下面思考,毫无自控力的公猪吗?
疯狂赶榜的一周,身心宛若被掏空纸伞要歇一两天,周末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