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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 泽大徽只要有时间,便会猫在暗中偷窥云素的一举一动,并让姑娘们回报来她的一言一语。
见云素在一群污言秽语的男人间混得风生水起, 泽大徽心中鄙夷:“一帮毫无修养的衣冠禽兽,哪像我泽大徽, 无论身处何等境地,都不会吐一个脏字,说一句脏话。这就是坐拥一座青楼, 和来青楼待宰的天壤之别!”
见云素巧妙地使借口推掉了男客们递来的酒杯,泽大徽心中大呼可惜:“就该给这个胆肥的女人灌一顿酒,看她撒过酒疯, 哪个男人还敢再和她挨这么近,更别说什么好兄弟勾肩搭背了!”
见云素手执黛笔, 脉脉含情地为姑娘们描眉;又拿来唇脂,为姑娘们轻点朱唇。化完后竟然, 还获得了满堂喝彩???
待云素一离开,泽大徽立马急不可耐地叫来那几个姑娘,愈是端详脸色愈加黑沉:“这描眉点唇的手法竟是如此之好???”
泽大徽的气度向来从容,然而最近却几个姑娘被泽大徽风雨欲来的暴躁黑脸吓得瑟瑟发抖:“是, 是啊。楼主, 莫不是,莫不是有何不妥之处?若是哪里犯了楼主的忌讳, 我们回去后就立刻洗了, 以后再不会让二云小郎君屈尊为我们做这种琐碎之事。”
“不必!”泽大徽冷冷道:“让她化, 而且要诱着她多多地化,我倒要看看看她还能化出什么花来!”
于是第二日泽大徽就看见,云素把完全素颜的姑娘化成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花。
泽大徽真想把云素的脑袋劈开来, 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水还是浆糊:看看苟云淡给其他女子化妆时,手法是如此地精湛,妆成后是如此地完美,可见她的审美眼光完全没毛病啊!为什么轮到给自己化时,偏成了那副鬼样?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过去了将近一个月。要想开一间画馆,画手是必不可少。这段时间,画馆的伙计照云素吩咐,在东都及其附近县城寻到一些符合要求的画手,这几日正轮流请来给云素掌眼。所以这几日,云素不来,泽大徽也终于可以消停歇息几日喘口气了。
云素没来的第一日,楼里来了一个身着深紫稠衣的男子。他看着年龄约莫不到三十,狭长上挑的丹凤眼尽显风流,面如敷粉,唇红齿白,让人看了直想称赞一句“好一个玉面郎君”。
这个男人是头一次来金风玉露楼,自以为打赏的银两已算阔绰,却未曾想到东都繁华,消费水平极高,他给的那一点银两只够在此包下一间位于二层的普通房间。
进入房内,男子的眼神瞬间沉下,却忍住了没有发作。姑娘们问起他的姓名时,他眉眼一挑,执起酒杯一仰而尽,缓缓开口吐出二字:“武略。”
武略,文韬武略的“武略”。
原来此人,正是原身苟云淡“死而复生”的未婚夫——王文涛。
当年王文涛年纪尚轻,却沉迷于酒色。他还没浪够,不愿按照家中双亲为自己安排的人生,如死水般按部就班地活下去。而当地习俗认为,成亲之后男子才算是正式成人,从此便必须要承担起家中生计。
于是王文涛就想着先把和苟云淡的婚事推了,之后父母再为他定亲,自己疯狂闹事搅黄就行了。横竖身为家主之子,偌大的家产迟早都是要归自己的,早接手晚接手也并没什么差别。
然而令王文涛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魅力实在势不可挡,以至于苟家的未婚妻妹妹竟对自己执着到疯魔的程度,任他怎么嘲讽羞辱都心如匪石,此生非嫁他不可。
眼见着婚期越来越近,王文涛便想了个歪主意。他开始偷偷转移走属于自己的财产,然后在成亲前一日玩了个死遁,打算过上几年等苟云淡嫁人了,自己再回来。
王文涛就这样拿着钱,去寻了从前同在京城读书的某个同窗。那人在地方官府担着一个油水丰厚的肥差,中饱私囊贪污了不少钱。王文涛跟着他混,同窗贪朝廷和老百姓的钱,他就去贪同窗的钱,竟然还攒下了不少的一笔数目。
王文涛过得滋润,然而因为一次巧合,他发现同窗正遭上级官府的秘密调查,即将大难临头。他也没提醒同窗,能带走的钱财拿上,立马就溜之大吉了。
后来听说在他走后两三天,同窗的家被查抄,财产被没收地一分不剩,还要流放至边疆。
王文涛突然成了丧家之犬,再想到距离当年死遁已经过去好几年,若此时装出自杀没死成,以一副落魄之态归家,向来宠爱自己的父母大喜之下,定会完全原谅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然后定不敢再逼着自己去成亲。
谁知待王文涛回到家中,才发现一切都变天了。父母在自己“死”之后,受不了打击便病故了,而掌家大权自然便旁落到了二叔手中。
理亏的他被二叔像打发下人般,施舍了一点薄产。王文涛追悔莫及,求了一圈求不到人做主,只能去求父母生前好友,即苟云淡的父母。没成想苟家恶仆竟说什么因为苟云淡高嫁去东都,所以苟家没人,还把他给打走了!
王文涛的恶名传遍文阳县,无家可归的他待不下去了。清点财产间,他发现名下还有一座宅子在东都,便决定来到东都过活,妄想闯出一番事业,回去将那些曾经鄙视嘲讽过自己的人都踩在脚下狠狠摩擦。
然而王文涛来到东都后被繁华迷了眼,之前立下的雄心壮志立马抛到九霄云外,精虫爬满脑的他只想先去久违的温柔乡销魂一通,再考虑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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