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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晟忽然笑了笑，感慨般地道：
“你应该不知道，千年前他就以性格乖僻嚣张闻名，偏偏那些个所谓的天之骄子们还都敢怒不敢言，在他面前乖的跟鹌鹑似的。”
“哦？”
黎堼神色淡淡的看着他，眼眸深邃的看不出情绪。
阎晟眸色闪了闪，接着道：
“‘鬼王’听起来逍遥自在，但也要管理人间阴阳之事。除鬼师一道过于嫉恶如仇，鬼族被打压得东躲西藏，几近灭绝。
世间阴气衰竭，阴阳难以协调。”
他浅灰色的眸子不带丝毫感情，漠然地道：
“为了两届平衡，势必要有人做出让步。”难以协调，就干脆毁灭。
黎堼似乎明白了什么，倏而抬眸看去。
阎晟感应到他的视线，也看了过来，继续道：
“周家是当时的第一世家，我就选择了从周家下手，但是周家家主不知从哪得知了消息，先一步找到我并和我做了交易。”
“他说周家可以选择让步，不过作为交换，我要帮他打压其他家族。”
他看向黎堼的眼眸弯了弯，唇角勾起的弧度带上了几分残忍，道：
“所以，他不是被谁算计，而是被整个家族抛弃。”
黎堼神色骤然凌厉，扫向阎晟的眸底有极浅的黑气缭绕。
阎晟像是没看到他的神色一般，语调不变的道：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周家的地脉已经逐渐衰弱，就算我不出手，周家也难逃大劫。
周家家主是个心狠手辣的老狐狸，他助我暗杀各家天才，强行也将其他几家大伤元气。而且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将精通衍天之术的赵家也给拉进这趟浑水。
他偷取这些天赋异禀之人的运道来修补周家的运势，赵家的人则用衍天之术帮他蒙蔽天机。”
一杀，一偷，一掩。
难怪除鬼师世家日渐式微，到如今甚至开始惧怕实力强横的厉鬼。
“直到几十年前被人发现。”
这世间除了阴阳两界，还有世界法则。
“周家家主连带数十名除鬼师自裁，以换取周家一线生机；赵家被剥夺传承且生来就有短命之兆，衍天之术只余下了推衍之术，后人再动用就要以寿命为代价；我则被削弱了大半实力，封印在那块玉里沉睡。”
空气陷入沉寂，两人对视几秒，黎堼忽然笑了，道：
“屠戮各家天才、蒙蔽天机，昭罪牌上应该写的，是你们的名字。”
阎晟，“身为鬼王，这是我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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