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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意言酌提出了一个青冥根本拒绝不了的提议。 她还是带上了他! 火凤展翅,两人站立其上,青冥望向那个从未出口,也未动手的老者。 “人族的将来,您自己看着办吧!” 青冥意有所指,那些将灵魂都出卖给魔鬼的人,自然是不能留着的。 火凤离开后,整个广场上,厮杀声响起。 被自家长老拉倒后方保护起来的金诚捶胸顿足“诶呦,她答应的事情还没办,就跑路了!” 乘坐火凤离开的青冥,脱离众人的视线后,就再也维持不住那高冷的模样。 颓然跌坐在火凤的背脊上,面上冷然的神色也变得木然。 一身血衣散发出来的味道,刺鼻,令人心烦气躁。 “你是如何听见金诚的,密语的?”此时没人,青冥便直接问了出来。 意言酌半蹲在她身边,眼眸垂下,“在他的灵魂碎片进入我身体后,我就感觉了不对,当时情况紧急,不曾告知!” 他其实是留了个心眼了,他有私心,本不想告诉青冥,或许那个男人死了,才是对他最有利的情况。 但是,那个男人在灵魂消散前的最后一刻,那毫无芥蒂的一眼,他竟然意外地觉得熟悉! 他实在是不忍心对她有所隐瞒。 青冥听完,猛然看向他,“不可能,我探查过了!什么都没有,熙魇消失了!” 意言酌的眼神暗了一下,原来他叫“熙魇”。 “他最后一缕残魂入了我的识海,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带你见他!” 意言酌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无数跟毒针穿透,上面的每一根都刻着两个字,“卑鄙” 他正在用一种他曾经根本不屑做的方式,来将眼前这个刚刚失去丈夫和孩子的女人留在身边。 青冥眼中滕然亮起一道光芒,紧紧地抓住意言酌的手,顾不得是不是与他指尖相接,保持距离,“当真?” 她只想知道,熙魇当真还有一缕残魂留着,若是真的,那她就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让熙魇活过来。 意言酌哑声道,“不骗你!” 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原来看着自己动心的女子在自己眼前,为了她心中所爱之人又哭又笑是这等滋味。 青冥地到肯定的答复,开始喃喃自语,“残魂在,只要去冥府,取得乾敖手里的法宝,汇聚神魂,熙魇就能活过来,就能活过来!” 她有些疯魔了! “火凤,去找冥府入口!” 两人身下的火凤本来就是漫无目的向着一个方向飞,此时青冥如此交代,他更加迷茫了。 身为她的契约兽,火凤很清楚,他的主子其实就是在靠着意念强撑着,这种状态别说去冥府找乾敖那个死对头,就是冥府界外的死气和罡风她都承受不了。 她与熙魇大人之前绑定的那个生命共享大阵的余威还在,即便是被熙魇大人一力承受反噬结果,她的身体也有破败的趋势。 若是不能及时得到休息和巩固,那熙魇大人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主子,你冷静些!” 火凤口吐人言,这个时候,就算是暴露他能说话的事情也无所谓了,主子的精神屏障太强了,他没有办法同她用心神感应说话。 意言酌乍一听见火凤的声音还有些愣怔,转瞬间神色恢复如常,在青冥的身上,发生任何事情,他都不觉得奇怪。 青冥深呼吸几口,压下内腹撕裂的痛感,“冷静,你们都叫我冷静,谁来告诉我,要如何冷静!” “我没有将广场上的人屠杀了,就已经是最冷静的结果了!” 她的嘶吼,在即将入夜时分显得凄凉,又可怜无比。 意言酌没说话,手掌还被青冥捏在手里。 火凤也闭了嘴,他还记得几万年前他们的那场大战。 青冥是真的屠杀了半数神祇,换了现在的一条命。 他们五兽曾经伴随了她不知道多少岁月,最是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矜矜业业,从坐上万兽神之位,到掌管神翼界开始,她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神族,与下界位面的决策。 说她手段雷厉风行,为人残忍厮杀,可是谁知道她坐在那万神之巅,被暗算,被算计,被忌惮的日子是多么的辛苦。 那亿万年里,她连打瞌睡都是坐在那神座上,醒来便是雪花片一样飘上来的政务,她不允许自己有一刻的停歇。 终于,来到青玄大陆,她活过来了,人活了,心也活了。 真好!他以为她会一直这样下去。 火凤向前飞行着,训着本能,想要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 他猛然感知到什么,速度减缓,“主子,前方有人!” 经过良久的沉默,青冥疯狂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尴尬的松开意言酌的手,望向来人方向。 来者是一只成年白鹤,速度很快,距离得近了,青冥才看见那白鹤上站着一个人,头发虚白,佝偻着腰,看起来很大年纪了,脸上的褶子堆砌,周身隐隐有死气泛出,应该是大限将至。 白鹤拦住了火凤的去路,开口人言,“金家老祖拜见兽神!” 站在白鹤背上的老者似乎因为长途奔波有些受不住,猛烈的咳嗽几声,才缓缓说道,“兽神莫要惊慌,老朽没有恶意。” 老者袍角上绣着的纹路和金诚衣摆上得很是相似,他们是金家的人。 青冥这才忽然响起,之前金诚过来拜托她的事情,面上有些歉疚,“事发突然,忘了与阁下的承诺,只是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金蚕怕是不能还与阁下了!” 她目光落在白鹤身上,有些意外,没想到青玄大陆上除了之前的大长老,还有人能控制得了幻兽,为人驱使。 忽然青冥皱眉,目光定定地看着白鹤,不对,这白鹤神志清醒,不是被人操控,而
是自愿行事,两人身上没有任何契约之力,还能做到如此默契的程度,当真是不容易。 老者的咳嗽声有些停不下来,他似乎是站不住了,缓缓坐在白鹤的背上。 白鹤歪了歪脖子,看他一眼,那灵动的目光中满满的担忧和爱意倾泻而出。 然后鹤首回首,只听她说,“兽神,金家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白鹤在此相问,那承诺,您还打算履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