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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很是柔弱,倒下的一瞬间,头上的帽兜滑落,露出他的整张脸。 俊美阴柔的容颜,此人正是孟临简。 被司徒应如此对待,他也不恼怒,笑意挂在嘴角,却不达眼底,手肘撑在地上,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除了在我身上发泄你的怒气,你还能怎么样,那么恨她,你怎么不去沧澜阁去送死啊,兴许青冥一个高兴,就赐你一死呢。” 他慢慢悠悠地站起来,不理会神情越来越崩溃的司徒应。 将兜帽扯起,扣住自己的脸。 袖子挥动间,露出一双森森白骨的手掌。 他走了两步,身形很是僵硬,行动间,骨头咯咯作响。 发出很是诡异,寒意沁脾的气息。 司徒应一看见他这模样,就生气,抬起又是一脚,将孟林简踹翻在地。 “懦夫,你不是恨她吗?现在这么好的时机,你不赶紧想办法弄死她,还在这自艾自怜,当真是让人瞧不起,哼。” 司徒应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不再看散落在地上的孟临简。 刚刚她的那一脚,力气大了些,孟临简有些爬不起来,似乎是骨头连接的地方出了问题。 挣扎了好一会,才重新站起来。 黑袍下红色的光闪过,很是轻微。 司徒应走了,孟林简艰难地向着沧澜阁移动。 他,只想求死。 不惜一切代价。 当初灵魂被人重聚,困锁在这个鬼身躯上,并不是他所愿。 他等着一天等得太久了。 他不是司徒应那个女人,这样活着,犹如傀儡的人生,不是他孟临简想要的。 他是将自己的人生过得不堪,但是决定是生,是死,他还是可以的。 孟临简一心求死,和一心要复仇,想要离开的司徒应分道扬镳。 另一边,孟黎在那女鬼的回忆里找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同他一起留下的容柏指着那道一闪而过的黑影说道,“这人,好生眼熟。” 孟黎不禁调侃,“怎么?春心萌动了,开始想念小娘子了?” 容柏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巴掌,“说什么呢?我是觉得这个女人很像合欢宗那个圣女啊。” “你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吗?她不是应该死了吗?怎么活了?” 孟黎肩膀一抖,一下子想起来之前的事情,“我去!” “她当初是失踪了,我记得清清楚楚,没有死,她当初被兽神挂在了战场上,惨得很。” “她回来了,该不会是要找兽神的麻烦吧?”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意识得不好,赶紧联系尹风清,将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将东西封印,带回来,我亲自看。” 孟黎不再犹豫,赶紧将那团东西用孟氏的秘法封印,然后交给容柏。 “你先回去,千万要小心,这里面应该还不只是司徒应,最重要的是谁救了她。” 两人分开,孟黎继续等待世家的来人。 司徒应离开后,便开始做准备,她要将自己从那些污糟事情里摘出来。 运作的当,或许她就可以不用离开这个位面,便能拥有青冥曾经拥有的一切。 她如此美滋滋地想着,却不知道,她的所做所谓,即将在各个世家仙门中公开。 即将再次人人喊打。 当天夜里,尹风清看完所有的东西,就连夜传讯三族,前来议事。 三族议事是常有的,而且他这一次还打着师尊收义女的名义,请三族头目前来参加宴席。 这样光明正大地行事,倒是没有引起暗处的注意。 宴席进入半程,尹风清挥手关闭了所有门窗,外面镇守了提前准备好的弟子。 琴师退场,大殿内安静如斯。 尹风清那严肃的表情,让他们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疯了,竟然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全部灭口。 与秦大长老相熟的几个世家的掌权人,小心翼翼地凑到他身边,“秦兄,我等和你可是过命的交情,你早知道尹宗主要干这事,怎么不透个口风啊,难不成是想将我等也都咔嚓了?” “我们可是对沧浪阁唯命是从啊。” 秦大长老皱着眉毛,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他觉得尹风清并不是那样的人,他虽有野心,但是却不是那种一言堂的目光短浅之辈。 或许是有其他的别的事情。 “再等等。”秦大长老说道。 那几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原地小幅度的跳脚,但是大殿内的气氛确实是太严肃诡异了些,他们又不敢大幅度的动作。 “等什么?再等?再等,我等就死了。” 门窗关闭,大殿内光线幽暗,烛火的光照耀在尹风清的脸上,不苟言笑的俊颜,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琢么的冷酷。 尹风清挥手,袖袍动了一下,一道白光打在大殿的正上空。 那团虚无的光影,逐渐变大,正是之前,容柏带回来的女鬼记忆。 “诸位都看看,也好心中有数。” 记忆画面是尹风清删减过多,那些没有什么用处的回忆,都被他抽出去了。 他此时还有些庆幸,之前在大战的时候和意言酌探讨过修为之事,还是从他的空中得到了些灵感。 想到意言酌,他便又想到了熙魇。 小师妹回来了,但是熙魇又消失了。 两个人分分离离,生生不能团圆,让他这个当师兄的看着都心酸。 幸而青冥现没有那些记忆,要不然,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难过呢。 大殿上空的画面一直转换着,从最开始的村长之子死亡,到后来的神秘女子出现,然后惨祸发生,鬼婴食人。 一桩桩一件件,都足矣让这些人震惊掉下巴。 世家,仙门,那个没有点龌龊事。 就连赫赫有名的沧澜阁不也出现过独孤蚺那样一支恶心人的东西吗? 这是被青冥误打误撞给了结了,后续祁傲天还将其后背流放千里,永世生活在莽荒之地
,并且废了他们的修为。 直系血脉也没有放过,他跋扈专横,视人命如草芥的孙女,更是祁傲天亲自处决的。 斩草不留根的道理,他们都明白。 这样的事情在仙门中屡见不鲜,但是挖尚未出生的婴儿心,这样的事情,真的没有人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