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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可以作假,心不可以作假,这份真心比你做再多的事都要珍贵无数倍,所以你做了,而且你很用心的去做了,甚至比我想象中做得还要更好。”冉素说道。
虽然冉素这么说,可是沐凌天依然觉得很愧疚。
“可是我…师傅我…我相信师傅…”
冉素点点头。
“好了,你去冰池里吧。”
沐凌天跳入了冰池中,冉素盘膝而坐,坐在沐凌天的面前。
冉素一把抓起了沐凌天的手,双掌与沐凌天的双掌对接。
一股股寒气,从冉素的手掌,迅速的奔涌进入沐凌天的掌心之中。
沐凌天大吃一惊,有些慌张,不解的看着冉素,着急的喊道:“师傅…你…你…”
“不许动,不许抗拒,现在我还是你的师傅,我的命令你不可违抗。”冉素严厉道。
“可是…师傅…”
沐凌天想要挣脱,可若是强行挣脱,那他与冉素都将被对方的内力震伤,后果不可估计。
“好了,别可是了,一会我自会告诉你原因,现在你可将凝玉冰心诀走一遍,不可分心。”冉素轻声的微笑道。
看着冉素的样子,沐凌天没有在挣扎,接受了冉素的传功。
一股股内力,一股股寒气,流转在沐凌天的体内,冰池中的水,迅速的结冰,沐凌天周围的碎冰,都凝固在了一起。
片刻之后,传功结束,冉素松开了双掌,面色有些苍白,额前的头发,有了一丝白色。
沐凌天也慢慢的收了自己的掌力,着急的睁开眼,震碎了冰池中的冰,跳了了出来。
看着有些虚弱的冉素,沐凌天有些心疼,眼眶红红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轻轻喊了一声。
“师傅…”
冉素轻轻的说道:“你不必担心,我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可是…师傅…你让凌天如何报答?”
冉素笑了笑。
“你本来就是我的徒弟,而且你也已经报答过了。”
“师傅…”
沐凌天想要说什么,冉素抬起手,阻止了沐凌天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的心意,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何要传功于你?我已经老了,不中用了,这功夫留着也没什么太大用了,而你前路茫茫,不知道会有多少凶险在等着你,强大一分就多一分安全,而且凝玉冰心诀毕竟没有男子修习过,我还是有些担心,更何况我可不希望你有事,你还得替我去清理门户呢,总得帮帮你。”
“师傅不用担心我,冰寒宫我还没有放在眼里,等我去过凤凰山庄,我就去清理门户。”
沐凌天的眼眶有些湿润。
“我知道,所以我也只传了一半的功力给你而已,你记住,必要的时候先活着,才能报仇明白吗?”
“我记住了。”
冉素看着沐凌天,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虽然聪慧过人,但江湖之险不是你这个年纪会明白的,更何况你心地纯洁,又是孤身一人,却备受江湖各方势力的关注,你需要时刻保持警惕,方才可以活下去。想必你已经遇见过天上和玄门的人吧?”
“嗯,师傅也知道?”
冉素笑道:“令人闻风丧胆,江湖中最大的两只幕后黑手,凡是有见识的人,都会知道。他们找你必然是为了诛仙十六剑,你一天不交出诛仙十六剑,就会是他们的目标。你可有想过,你现在的处境?”
这个沐凌天还真没有想过,冉素的话,倒是让沐凌天后背一凉。
“没有想过?”
冉素看着沐凌天的表情,就已经全知道了。
沐凌天回过神笑道:“我也一直想要找到他们的踪迹,还请师傅指点。”
“他们要的是诛仙十六剑,而你是唯一知道诛仙十六剑下落的人,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从你身上得到诛仙十六剑,可是他们却不会对你用强,因为这会让你成为他们的敌人,一旦你与一方成为了敌人,另一方就自然成了你的朋友。所以其实他们害怕的不是你的诛仙十六剑,而是成为你的敌人。其次,他们也确实忌惮诛仙十六剑的威力,所以他们都得养着你,不能把你逼急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接近你,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冉素的提醒,沐凌天这才恍然大悟。
“师傅的意思是…接近我的人有可能就是天上和玄门的人?”
“江湖险恶,没有那么多人会把你当朋友,能看见的危险,都不是危险,看不见的危险,往往来自于身后,以前认识你的人,都有可能因为诛仙十六剑而改变,更何况现在的人。你可知道你的一切都被人监控着。”
沐凌天点点头。
“嗯…这个我大概能猜到。”
“那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你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他们又想得到诛仙十六剑,除了接近你,却没有其他的任何动作?”
沐凌天思索道,心里一惊。
“师傅的意思是…我所做的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冉素点头,叹息道:“没错,你就像是一颗棋子,你所做的事,自然也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你能做成什么事,就要看他们想不想让你做成,就像你杀沈墨玉一般,是因为他们不在需要沈墨玉,需要你来清理掉这颗没用的棋子。”
冉素的话,让沐凌天脑海中一直混乱的一些东西,开始慢慢的清晰起来。
沐凌天思索道:“可是我一直都是在做我的事,这些事都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他们也并未强制的操控我,我依然是我。”
“控人不如控心,更何况你有他们所忌惮的诛仙十六剑,所以他们必然不会强迫你,可是他们会把你放在一个名为江湖的巨大笼子里,在这里面,你虽然一直在做你自己觉得对的事,可是你的的确确是被笼子外的他们完完全全的掌控着。”
冉素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沐凌天恍然大悟,沐凌天沉默思索片刻,问道:“那我要怎么样才能跳出这个笼子?”
冉素摇头,接着说道:“你不能跳出这个笼子,你想想若你是他们,他们是你,你看见笼子中的他们,即将跳出笼子,对他们产生威胁的时候,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