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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赚22000美元,这个差值跟前面几组比,都是挺高的了。
有好几组比试时,差值不过两三千美元。
而卖掉这尊花神像的摊贩,也是露出懊悔的表情来,因为喊价给喊低了。
他们跟这里的主办方是合作关系,所有东西由主办方估价,但没有告诉他们,然后让他们用自己的喊价来卖。
这也大大提高了捡漏的可能性。
否则差值不大,难以分出胜负,这样的规则就会有弊端。
主持人拿起周正所选的关公像一扫,800美元的价格一出现,让舒志沐直接笑喷了。
周围那些比完后赢下的人,也忍不住笑起来。
“那个人应该是外行,就那尊关公像,怎么看都是工艺品,这么新。”
“哪里是外行,简直是外行中的外行,我觉得外行来看,都能看出来这东西是新货。”
舒志沐捂着肚子狂笑不已。
“刚才狗叫得那么厉害,我还真以为你有两把刷子。你是不是因为没钱啊,只能买得起这种便宜货,然后赌运气捡漏,来跟我比?拜托,哪有这么多漏捡。”
舒志沐的嘲讽还没停止,见周正没说话,也就愈发嚣张。
“我刚才笑你们华夏人把关公当作神
,不过是败走麦城的失败者,还值得你们捧作神,真是有够奇怪的。结果现在还被我选的花神比下去,真是丢人。
刚才你若是听我的,拿着钱老老实实认输滚蛋多好,还能走得体面一点,非要逼我骂你。不给你展示下老子的本事,你还以为你爷爷我是吃素的。”
这个人语速极快,典型的小人形象。
周正只用一抹狞笑当作回答,笑容中充满了笃定和自信。
“你们这估价有问题,这尊元末时期的关公像,怎么可能才值800美元。”
“哈哈哈,笑死我了,还元末时期,你说它是昨天做出来的我都信。”舒志沐笑得脸都扭曲起来。
周正将关公像拿起来,轻轻咳了一声。
“此尊关公像头戴官帽,装饰錾刻的宝珠和连珠纹,两侧的飘带精细美观,与翻飞的美髯呼应,增加了造像的动感。
关公面相不怒自威,双颊肌肉饱满,紧蹙双眉,眼角上挑,表现出他勇武而仁厚的性格特征。
关公身披铠甲,其上高浮雕的盘龙纹行云流水,仿佛随时会腾云而飞。
铠甲鳞片排列整齐,錾刻刀法刚劲凌厉。衣袖纹理柔软自然,刚柔之间与关公的性格不谋而合。
此等做工
,就算是现代工艺品,那也是上上品,怎么着也不至于才值800美元。”
舒志沐继续笑道:“就算这件工艺品做得不错,跟我选的那件比起来,再来十件也比不了我的差价。”
“别狗叫,老子还没说完。此像的坐骑战马,表现手法精细中透出稚拙感,追求玲珑逸趣,马鞍、马镫等配饰结构清晰准确。
坐垫宽大,直垂到马腹用,几何纹和花纹层次分明,对称分布。
马首的辔头装饰精美,制式工整。战马卓然而立,微微回首,似在听从关公的指令。
它体形矮小,头大颈短,双耳竖立,胸宽鬃长,四肢粗壮,马尾丝毫毕现,神情警觉而富于灵性,体魄强健。
这不是中原马的特征,而是蒙古马的特征。为何关公会骑蒙古马,显然这符合元末明初的时代审美。”
舒志沐大喝道:“荒唐,只能说是荒唐!就凭一匹蒙古马,你就说这是元末明初的物件。我问你,铜锈呢?包浆呢?这些都没搞明白,你还玩古董?”
“老子还真不用你教,等待会老子送你滚之后,你再好好打听打听老子是谁!”
周正一边
走向刚才的摊位,一边说道:“这尊关公像,从马蹄可以看出有断面,也就是说,其实应该有个底座。
这物件的原主人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得到的这东西,但他显然不懂古董,也不知道这是古董,觉得脏就给清理了一遍,再以很低的价格卖了。”
说完这句话,周正已经来到了摊位前,目光一扫,就找到了原配的底座。
“古董贩收老物件,就算再烂也要收成套,可时间久了,也忘记这两个东西是一套的了,所以还分开卖。一个当成了现代工艺品,一个当成了有包浆的老物件。”
周正将找到的底座跟关公像一合,断裂处完全合上。
主持人眼前一亮,已经意识到不对。
“战马足踏宽扁的底座,方正而相对偏薄,符合宋代造像的底座特征,既起到了承托造像的实用功能,又不追求厚重的造型和繁复的装饰。
毫无喧宾夺主之感,巧妙而实用的设计正是宋代简明理性的审美风格。
底部的铜锈斑驳自然,留下了满满的历史的痕迹。包浆自然光润,坚硬的铜质上闪烁着若有似无的温润如玉之感。
同类关公像,造型还没这尊好,在苏富比香江拍卖场就派出了20万美
元的价格,这尊就算有残缺,加上包浆被清洗掉了,价格大折扣后,至少也能值12万美元。
这东西我只花了3000美元买,估价12万美元,去掉零头差值也有11万美元,你说谁赢?”
舒志沐傻眼了,本能的张着嘴,赶紧看向主持人。
“假的吧,就这破工艺品,能值12万美元?”
主持人摇了摇头,“不止。”
“哈哈,你看吧,我就说怎么值12万美元!”舒志沐松了口气,又开始笑起来。
“我说的是不止!刚才是我看走了眼,这尊关公像只要对其修复,将马蹄和底座连上,放到拍卖场所,至少能卖出18万美元的价格。
关公坐蒙古马,世界范围内都没几尊这样的关公像,属实是精品!”
兰小波这下终于可以笑出来,对舒志沐露出坏笑。
“哈哈,滚吧,嚣张的小瘪三。刚才不是很能耐吗,说自己随便发挥点能力,就能让我们滚吗?现在是你输了,还是我们输了?”
你——
舒志沐捂着胸口,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还不滚?”周正抬起手,做了一个弹弹珠的动作,“刚才你嘴贱,我只是警告你。再不滚,小子老子让你绝种成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