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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股肉眼可见的余波，从两人碰撞的中心点朝四周扩散，泥土飞扬，炸出一个巨大深坑。
姜尘后退半步，刚稳住身形眼前就闪过一道黑影，藤氏六长老腾空跃起，噙着霸道攻势践踏下来。
此时的藤氏六长老，也不再伪装，原本那张年轻惨白的面容脱落而下，转换而来的是一张行将就木的苍老面容，脸庞上布满尸斑。
“咦？”姜尘突然惊疑出声，他抽身后退后，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对方。
姜尘道：“你快要死了。”
“猖狂！”藤氏六长老冷喝，攻势愈加猛烈。
可无论他展开如何猛烈的攻势，姜尘都能游刃有余的接下，甚至还特意近距离搏斗，好仔细观察对方身体内部情况。
越看，姜尘就越笃定。
“你真的快死了。”
姜尘淡淡道：“你修炼的功法逆转阳寿，看似是在淬炼尸鬼精魄来修炼，实则，却在消磨自己的阳寿和气运。”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和尸鬼融合后，你越战越强，这根本就不符合天道逻辑。”
藤氏六长老眼皮微微颤动，但随后他的目光就变得波澜无惊起来：“姜天宸，你以为靠这种口头上的话术，就能动摇我的杀心吗？老夫既然从氏族出关来到楚州，就是为了斩你头颅，扬我藤氏威名！”
“你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姜尘摇头。
当他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周身气息忽然收敛，不仅体内气劲灵力尽数消散，就连体外的天地灵气，也沉寂下来。
风停云止。
以姜尘为中心，方圆数十米内的空气都微微凝固。
“嗯？”
藤氏六长老瞳孔微缩：“道韵雏形……”
“拿出你最强的招式吧，因为这一招过后，你扛不住会死。”姜尘道：“扛得住，你同样也会死。”
藤氏六长老这次没有呵斥，因为周围的压迫力确实存在，赶忙深呼吸一口气，将体内的尸鬼灵韵全部调转。
场中的变化，也让荆卫鸿等人神情肃穆。
“怪事，我怎么感觉体内气息很是絮乱。”荆卫鸿满脸惊骇：“就如同被一股无形气息压制住了一样。”
“我也是。”
旁边的魁梧男子沉声点头：“当我们距离姜大师已有数十米，这种距离仍有压制力，这就是武道大宗师的实力吗？”
“恐怕不止。”荆卫鸿微微摇头：“我曾见过武道大宗师之战，就算是生死搏杀，所释放而出的压迫力也没有姜大师来得强烈。”
“姜大师的实力，恐怕已经到了大宗师的极限，只差半步就能踏足武巅！”
武道巅峰，是为武巅！
听到这几个字眼，几名龙门宗师的脸色都无比向往。
“快看，姜大师发动攻击了！”旁边一名清瘦老者低喝，荆卫鸿和魁梧男子抬头一看，不由微微愣住。
因为姜尘的动作，太过简单。
他只是轻松随意的抬起脚，就如同闲庭散步般朝前方落下，动作轻柔。
可当姜尘的脚尖即将落下的瞬间。
“不好！”
藤氏六长老脸色剧变，他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枚乌黑丹药，仰头就吞入喉咙中，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股浓厚的尸鬼灵韵。
几乎同时，姜尘的脚劲已经落下。
“嘭！”
一道震天巨响从虚空中发出。
大地猛然颤动，地裂石开，以姜尘为中心，方圆五十米内的土地直接龟裂，最骇人的是，一股股汹涌内劲不断从地底迸出，层层叠加，如骇然般朝藤氏六长老轰来！
仙武第五式！
踏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