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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旧是忙碌的调查行动。
降谷零在进入组织之前，就已经是里世界有名的情报贩子了。
这可不是公安那边给他打造包装出来的人设，而是靠着降谷零自己实打实地经营出来的。
降谷零本身就是一个想要做什么就要做到最好的完美型性格，即便是成为一个在违法犯罪边缘来回蹦跶的情报贩子，降谷零也是要让自己做到最好。
而且，他也的确有这份天赋和能力。
身为这次任务的监督者，南野弦一则是全程跟着降谷零到处跑。
虽然他不能直接做什么，但只要降谷零用得到，南野弦一几乎是有求必应，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主打一个让降谷零全无后顾之忧。
现在已经是九月份，气温虽然比前段时间下降了一些，但这个时间临近中午，空气中依然还是带着几分燥热。
顶着太阳在外面转了好久，降谷零才再次回到车上，他的额头上挂了几滴汗珠，金色的短发也汗湿了些许。
看着结束了一圈调查，终于回来的降谷零，南野弦一适时地递上了一瓶全新未开封的纯水。
降谷零接过还带着些凉意的水瓶，向着南野弦一笑道：“谢啦，南野哥~”说着，倒也没急着打开水瓶的盖子，而是把瓶身贴在脸上，给自己有些发红的脸颊降温。
这次南野弦一还是坐在副驾驶上，这会儿正侧着身子，眼带笑意地看着降谷零。
注意到南野弦一的视线，还有他那几乎没有掩饰的神色，降谷零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匆匆拧开水瓶，一口气灌下了半瓶，这才觉得那股燥热压下去了些许。
南野弦一最近是越发的肆无忌惮，降谷零垂下了眼睛，等这次任务结束，就好好谈一谈吧。
又把剩下的半瓶水喝掉之后，降谷零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南野弦一，道：“南野哥，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原晽朗，大概率是已经死了。”
南野弦一没问降谷零是怎么调查出来的，只是道：“证据？而且那位先生必然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
降谷零点点头，道：“那是自然，根据我所调查到的情报，原晽朗的叛逃是假的，他应该是被人杀死以后，又被栽赃了窃取资料的事情。至于那份被偷走的资料，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明天晚上悬山组那场拍卖会。”
“悬山组？”
南野弦一皱了皱眉，他倒是知道这个“悬山组”，按照他所了解的，这个组织也算是一个挺有名的极道组织。
不过这个组织和很多爱好打打杀杀的极道组织不同，悬山组更热衷于做生意。
但不管怎么说，悬山组都是个极道组织，他们做的生意可不是什么合法合规的白道生意。要不然老老实实遵纪守法地去开公司不是更好？
而这个爱做生意的悬山组，最出名的，就是他们每月一次的拍卖会。
这种由极道组织牵头，开办的拍卖会有不少，但是大型的地下拍卖会却不是很多，悬山组的拍卖会算是其中排名靠前的几个。
这种地下拍卖会出售的都是一些不能在明面上流通的东西。
最常见的，就是各种各样来历不明的赃物，除此以外，还有很多非法物品，枪支，炸药，违禁药品，据说甚至偶尔还会出现人体器官。
听着南野弦一的介绍，降谷零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捏爆手里的水瓶的欲望，他之前就只是听说过这样的拍卖会，但是“安室透”在里世界里混的时间还是太短，还没有接触到这样的东西。
降谷零缓缓吸入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倒是如常，只是向着南野弦一正色道：“根据我查到的信息，被偷走的那份研究资料，将会在明天那场拍卖会上被出售。”
南野弦一的手指在膝盖上弹动了几下，思考着原晽朗，赫雷斯，还有悬山组之间的关系。
那位先生对悬山组平时拍卖的那些东西没什么兴趣，自然不会让人去参加这么一个每个月都会举行一次的拍卖会。
悬山组卖的那些东西，对普通的极道组织来说，可能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但对组织来说，悬山组也不过就只是一个中间商而已。
悬山组当好东西卖的那些，组织有更广阔的来源，价格更低，质量也更好。
正因为组织看不上悬山组的小打小闹，所以日常里组织和悬山组也没有什么交集。
大概就是因为这一点，那个真正得到研究资料的人才会把那份被窃取的资料送到这场拍卖会上。
只不过，南野弦一有些不太理解，那个真正得到这份资料的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是单纯地想要把这份资料变成钱，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
只可惜南野弦一也不知道那份资料到底是关于哪一个项目的研究，这一点也就无从判断。
那位先生自己就是一个疑心病加被害妄想症晚期，连带整个组织都格外喜欢神秘主义和谜语人。
敛眉思考了片刻，南野弦一道：“透，你的任务到这一步就可以了，我把报告发给那位先生，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我们管了。”
“可是……”降谷零怔了怔，没想到竟然会是南野弦一阻止他继续调查下去。
南野弦一能够明白降谷零的想法，这种因为上层博弈而掉到他头上的任务不会很多，借着这个机会，降谷零应该也是想更多了解一些组织的情报。
“那份资料已经到了悬山组手里，而我们只是情报人员，我们想要拿到它，只靠我们两个可不行。”
降谷零咬了咬自己的唇瓣，这才有些不甘心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