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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着赵大人：“德儿昨晚……昨晚被……被登徒子破了身子。”
“什么！”
赵缙云和赵大人同时惊声怀疑的看着赵夫人。
跪着的赵缙云整个身体软了下来，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赵夫人，眼神中透着怀疑。
赵大人身体摇摇欲坠，没想到赵夫人火急火燎叫他回来会是为这事。
如果不是赵夫人抱着他双腿，他现在整个人都遭到暴击，搀扶着桌角，支撑着身体。
“夫人，这些话不可能乱说。”
“我怎么敢乱说，你我都是过来人。德儿身上的伤，我看一眼便知道她昨晚被……且……德儿自己也说了，从今往后要常伴青灯古佛，亦或者自饮鸠酒。”
赵夫人哭着诉说着赵合德的态度：“这孩子，虽然表面风平浪静，其实……已经有了死志。”
她抹着眼泪，转身恨恨的看向赵缙云：“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就不该把她交给大少爷照看，没想到……他竟然拉着德儿去给夏晚晚道歉。”
“德儿本就心高气傲，怎么可能给夏晚晚道歉？况且她本就没错。”
赵缙云脑子一片空白，始终不敢相信赵夫人说的。
“你胡说，她怎么会……”
怎么会被人……
脑海中不断浮现，赵合德被撕破衣服，不停挣扎，向他求救的样子。
还有在青山寺，赵合德那冷漠的眼神，他整个人如同置身于冰霜中，手脚冰凌麻木。
“怎么不会？”赵夫人冷笑：“德儿可不是夏晚晚那个贱人，她那是咎由自取，跟多个男人在凉亭中做下这么不要脸的事，可我们德儿是无辜的啊！”
她那么美好，怎么就遭遇了如此祸事。
赵缙云抬起头，张了张嘴，想要替夏晚晚说话。
可话到喉咙口，又生生的卡住了。
赵夫人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他……大妹妹就不会……
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一想到赵合德用那双冷漠疏离的眼神盯着自己，还有她带着嘲讽的笑容。
赵缙云浑身如同火烧般难受。
“混账！”
赵大人大怒，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朝他身上砸，杯子砸在他眼角上，鲜血从他眼角的伤口流下。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玩意，自家妹妹不好好保护，你却三番四次为了一个不知检点，不知礼仪羞耻的女人，逼我女儿给她道歉，她算什么玩意？”
他本就对赵合德心有亏欠，正想好好填补的时候。
赵合德又遭逢此难，眼看着跟沈家婚期将近，这让他如何是好？
是将错就错嫁去沈家，可沈家的沈怀之也不是什么好人，当众干下那些恶心人的事，又怎么配的上他女儿。
“老爷，你还犹豫什么。咱们现在想办法，把亲事退了，大不了咱们养着大姑娘一辈子。”
赵夫人起身，拉着他的胳膊，焦急的道：“沈怀之不是好人，这一次德儿平白无故遭了难，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赵大人平复下了心情，怒瞪着赵缙云，指着他怒喝道。
“你还跪着什么？滚出去，来人！给我打他二十大板，从今往后他若还是对那个夏晚晚不死心，我便再也没有这个儿子，我们赵家也不再有什么大少爷。”
赵缙云强撑着身体起身，他眼前视线一片通红，满脑子都是赵夫人说的那些话。
就连赵大人骂夏晚晚，都没有反驳。
打把，或许把他打死，他心里对大妹妹的愧疚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