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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陈天平爽朗地笑了，“好好好，孤知道了，这是孤的随身匕首，你差人拿去。”
说罢，陈天平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匕首——黄金刀柄上镶嵌玛瑙宝石，鲨鱼皮刀鞘上有金龙纹路，这匕首是在南京觐见朱棣时御赐的，外观上倒是不错。
见状，胡远等人也纷纷解下兵刃。
“马千，你刚才说的孤其实知晓，只是一时忘了。”陈天平笑了笑，又解释道：“从原理看，这是粉尘爆炸，只要粉尘浓度达到一定程度，不管是火药、面粉还是尘土，都能达到类似效果……”
“哦？面粉也会？”这可就是众人的盲区了，陈天平也不纠结，说：“大家日后可以自己实验，不过孤可事先提醒了，做好安全防范措施，被炸死炸伤不要赖在孤的身上。”
“哈哈哈哈，我等自然知晓。”
解下兵刃，每人带上两层丝绸围巾，一行人便进了火药库房。
陈天平暗暗赞叹，没有专业防尘设备的年代，这种布置能有效避免粉尘对人体的危害。
“韦师傅，进展怎样？”
一进屋，马千便问道。
被称为“韦师傅”的是一名老匠人，大概六十来岁，却相当精干。
“回大人，按方子所制火药已经成功，您看，成品是这样。”
说罢，韦师傅将他们引到一个大框前。
陈天平抓起一把火药，只见这些火药呈颗粒状，黢黑，在窗外太阳照耀下甚至还散发着一丝光泽。
“马大人，诸位大人，这个房子很怪，造出来的火药就是这个样子。”
“除了外观不同，还有哪些区别？”
马千点了点头，和气问道“除了外观，您看还有哪些区别？”
“区别是很明显的，看，这些火药呈现颗粒状，不同于之前的药粉，这样相对来说更防潮，而且受潮后不容易板结。如此一来，生产、运输、实战效率大大提升。”
韦老师傅十分激动，继续补充：“其二，威力巨大，按此配方配出来的火药威力提升了将近4成，可别小看这4成，这已经堪比神迹。
“第三，这是不太明显但最令我高兴的，匠人工作有了统一标准，这减轻了我们工作量，方便了我们的工作流程，能促使效率进一步提升！”
“好，好！老先生，你很不错。”
听完韦师傅这一番话，陈天平很是高兴。还有一句话他没说，那就是“以后你们都是我的人了。”
是的，在陈天平计划里，这些人是他将来现成的班底。他现在言传身教虽然一方面是为了御敌，但也是为了长远发展。而且这些都是大明人，自己向朱棣恳请，一位属国国王请皇上允许他招徕几位大明官员当班底，朱棣怎么可能不同意？
兴许为了奖励他，还会给他配更多人马呢？
兴许朱棣发现一条深入掌握属国的新路子，给东北方李朝那位也派几位官员呢……
到时候李朝国王表情一定很精彩，不过这就和陈天平无关了。
……
该来的终究会来，五天之后，就在陈天平一方紧锣密鼓备战时，遥远的地平线上，骑着打扮得五彩斑斓的战象，骑着矮小的安南瘦马，推着沉重盾车与攻城塔的安南大军终于到了！
陈天平将自己的双筒望远镜借给了镇南关守将，后者在惊诧再惊诧后爬上了关楼，远远眺望。
陈天平自己则在小院中悄悄起飞了无人机，在数百米的高空，悄悄侦查。
“要不我还是先整个大活吧。只是要浪费初始额度了。”
“毕竟，一两银子才能换一块钱呢。”
显示器中，密密麻麻的安南大军映入眼帘。安南大军不急着进攻，而是安营扎寨，养精蓄锐。陈天平让无人机的ai预估了一下，拢共战兵大概15万人，加上民夫、辅兵，也可以号称几十万大军了。
显示器侦查让陈天平有了些许密集恐惧症，为保万全，也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陈天平决定先整个活。
陈天平紧急下单了一个很小，但很高音的袖珍喇叭。思索了一下，又下单了一台高性能打印机，并和商家讨价还价要了10斤a4纸。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安南兵出动了！
“嘿呦。”“嘿呦。”
镇南关城楼上，陈天平全身甲胄，站在镇南关守将李明泽与广西都督佥事黄中中间，远远望着那些瘦得跟猴一样的安南士兵推着盾车、撞车、攻城塔，缓慢向前。
至于张千户，早已消失在敌人后方了。大规模战斗，间谍特工脑抽了才像普通士兵那样上阵拼杀。
“阵型分散，却秩序井然，士兵们匍匐在军械之后，这胡逆果然有点东西！”
李明泽摘下望远镜，将其递给了黄中。
黄中看了看，说道：“可惜了，这样没法用弓弩大规模杀伤。”
陈天平打趣道：“胡狗不是傻子，不然孤也不会站在这里，与二位将军并肩作战了。”
“哈哈哈哈。”
黄中和李明泽都笑了，现场充满愉快的气息，一扫战争的阴霾。
“二位将军，胡逆此番兴兵十数万，安南京畿附近的精锐被抽掉一空，以我们目前状况，能坚持多久？”
黄中想了想说道：“以我在广西的经验，如果安南军战斗力能达到广西卫所兵的八成，那我们恐怕撑不过两天；如果像前些天伏击我等的那个水平，我们能坚持到守城军械耗尽。”
李明泽也说道：“这几日本将征调周边卫所兵与土司兵，目前关内战兵足有九千。前几日的八百里加急陛下大概已经知晓了，广西都司也有所准备，今日战事既起，五日内就有周边州府援军，最迟半个月，广西都司的兵马也能赶来。”
“只要我们顶住第一波，之后就是一片坦途！”
“好。”
……
“步兵，冲！”
眼见盾车与攻城塔挺近大半，明军却没有有效反击，胡季犛沉吟片刻，命令还在观望的步兵快速冲锋！
“奶奶的，终于来了，大家预备！给老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