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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方和伸手拍了一下赵香兰的脑袋，当先朝林子的深处走去。
赵香兰惶恐地朝青云老道望了一眼，随后跌跌撞撞地跟上了方和，死死地拉住了方和的衣角。
“俺的娘诶！”
走了一会儿，赵香兰才心有余悸般说道：
“那个老道士，怕不是妖怪吧？脑袋都被扎穿了，居然还能说话！”
“对那老头尊重点。”
方和皱了皱眉，语气不悦。
“俺也没有不尊重他嘛！”
“我知道，我是对我自己说的，因为我也觉得他跟妖怪一样。”
方和说着，脚步突然稍微放缓了些，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咋啦？”
察觉到方和的异常，赵香兰扬起小脑袋，疑惑地望着方和。
“我送你到这里就可以了。”
方和转头朝赵香兰望去：
“接下来的路，我们分头走。”
“啊？”
赵香兰先是一愣，随后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一秒起雾：
“俺，俺不是跟你道过歉了吗？俺要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跟俺说，俺改还不行吗？”
赵香兰抓着方和的衣角：
“能不能别赶俺走？求你了，你让俺干啥都行，俺有一膀子力气，会种地，俺还会唱歌！”
“别废话，我意已决，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俺不成，俺不成的，俺不想走……”
“你他妈……非要我把话挑明了吗？”
方和咬了咬牙，突然“呼”的一巴掌扇在赵香兰脸上：
“你就是个废物，去街上花几个铜板就能买到的下贱东西，你也配跟着大爷我？去你吗的吧，老子要活命，你这狗虫豸只会害得老子跟你一起死！”
赵香兰被扇了一个踉跄，抬头惶恐地朝方和望去。
方和的眼神冷漠、凌厉，没有一点儿温度。
“对、对不起，是俺连累你了，俺走，俺走……”
赵香兰低着头，大颗的眼泪朝地上落下，摔成了几瓣。
“才他妈反应过来？蠢东西！滚犊子！滚你妈的吧！拖油瓶！”
方和粗暴地踢了赵香兰两脚，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抬手将那块用黄纸包起来的石子和那部古朴的秘籍甩到了赵香兰的脸上，恶声恶气：
“老子现在才反应过来，一本破书，一本破石头，那个臭道士根本就是在忽悠老子！想骗老子去送信，吗的，门也没有！”
赵香兰被砸了个踉跄，回头委屈地朝方和望了一眼，迟疑了一会儿，随后默默地将石头和秘籍捡了起来。
“嚯，这俩破玩意你还当宝呢？噗嗤！”
方和嗤笑两声，随后转身自顾自地便要朝另一条路走，转头看到赵香兰似乎想跟上来，便举起弯刀，一脸怒意：
“你他吗敢跟过来试试？”
赵香兰迈出去的脚一颤，被吓得缩了回去。
看到赵香兰的反应，方和满意地点了点头，当即迈开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静谧的雪地中，瘦小的女孩捧着被黄符包裹的石子、古旧的秘籍，无助地望着方和离开的方向。
过了许久，她终于低着脑袋，孤单地朝雪林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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