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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齐荆有点慌张的样子,席千悦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不愧是炮灰男配,长得真是如芝如兰。
如今的他比起她初见他的那一面,似乎稳重了好些。
或许是因为对前程心里有底了,他少了那么一丝惶然。
席千悦忽然笑道:“不知道齐先生喜欢哪一类女子?你别误会,我是想着,万一我也有认识的合适的人,倒是可以介绍给你。”
齐荆的脸倏地红了:“现在一心向学,不敢想这些。”
席千悦点点头,不再多说。
这个炮灰男配出来了,原女主何时出来啊?
到时这炮灰男配不会爱惨了那个原女主吧?
她倒是想帮他防患于未然,然而此时防谁都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又随意聊聊,齐荆才离去。
席千悦回到曾氏的院子,见曾氏还是很生气的样子。
“娘,你要是气不过,直接把玉姨娘母女叫过来打一顿就行了。”
“真的?”曾氏有些意动。
“那是自然,你是主母,要教训妾室和庶女不是理所当然吗?不过,你出不出手都行,反正在侯府里,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曾氏温柔地看向席千悦:“说到底也是因为我没管好庶女,才让你受到这样的困扰。”
席娇娇还在整理着东西,想着不日要去侯府了,值钱的东西自然都要带走。
却见嫡母院里那两个夜叉般的丫头,叶雪叶飞过来了。
她顿感不妙。
果然,叶飞粗声粗气道:“二小姐,太太请你过去一趟。”
“我……我此刻正有活儿在忙,晚点再过去。”
“那可由不得你了。”
叶飞叶雪上前,直接一把架住席娇娇,拖出了院子。
席娇娇拼命挣扎,却哪里挣得开?
她慌得大喊:“绿芝,快去叫我爹和姨娘。”
叶飞叶雪也不管其他,先把席娇娇架过去再说。
席娇娇看到曾氏和席千悦端坐着,很是心慌,讷讷道:“长姐,你我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为何硬是要把我叫来?”
“一码归一码。你若是说的是那银子,那只是你帮杨兴贤还我的嫁妆银子,用此换得纳你入府的‘门票’而已。但是,买卖归买卖,理法归理法吧。”
席千悦轻松应对,毫无拿了银子就该息事宁人的觉悟。
曾氏自然更不会说太多:“给我掌嘴。”
席娇娇惊恐地睁大眼,想要逃跑,却被叶飞一脚踹在膝盖上,“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叶飞叶雪钳制住她,让她动不了分毫,一巴掌接一巴掌扇在她的嘴脸上。
很快,席娇娇的嘴脸高高肿起,破皮,流血。
她带着无限恨意地看向曾氏母女,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定要让这对母女对她下跪求饶。
席千悦笑道:“二妹妹还不服气呢。教你一个做人的道理,正室想打侧室,那是想打就打,懂吗?”
“啪啪”的巴掌声,一直响了几十下才停。
席娇娇哪还有半分娇俏,嘴脸肿得话都说不出来,两行眼泪流个不停。
席老爷和玉姨娘紧赶慢赶地过来,看到这景象,席老爷直跳脚:“曾氏!有你这样的嫡母吗?竟然苛待庶女?”
“我就是对她们太好了,才会打主意打到我的女婿身上去了。外头那么多男子,你想去勾搭谁都行,搞破鞋搞到杨兴贤身上,丝毫不把我和千悦放在眼里,该打!”
曾氏冷冷说着。若是以前席老爷这般指责她,她会伤心不已。
如今,她只觉得可笑。
“太太,若是杨大少爷对大小姐情深意重,怎么可能会对娇娇这般?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遑论这侯府?大小姐身为正室,该有容人之量。”
玉姨娘看着女儿被打成这般,气急败坏道。
“没有容人之量又如何?你们赶紧地,把我这悍妇名声传出去。来人,打这不知羞耻的妾室。”
曾氏丝毫不为所动,又下了道命令。
叶飞叶雪上前就钳制住了玉姨娘,在她的尖叫声中,同样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扇着。
很快,玉姨娘娇嫩的面孔也高高肿起,她从一开始的气愤狂怒到后来的哀求,但是叶飞叶雪根本不停。
席老爷眼看爱妾被打,气得要命:“你这泼妇,悍妇,我要休了你。”
曾氏冷哼一声:“我教训一下妾室,你竟然要休掉我?你去试着休呗,我看你有何能力何理由休我?你可以去试试。”
席老爷想起“三不出”,他是无法休掉曾氏的,除非曾氏跟他和离。
直到玉姨娘的脸和席娇娇的一样,曾氏才让人停下。
“今日我便是教你们母女做人,教你们为人妾室的准则。我这主母一向过于仁善,倒让你们以为我软弱可欺。
名声?呵,名声值几个钱?你们随意去传我这悍妇名声。记住了,若是外头有了我这悍妇名声,我便每日里打你的妾室们一次。我,会把这名声坐实了。”
席老爷总还是有点迷惑,他实在弄不懂,曾氏莫不是被鬼附了身?竟然变得和从前完全不同。
再一看那狼狈不堪的玉姨娘母女,他竟然无法压制住正妻。
他才明白,一直以来,曾氏不过是想守住与他的感情,一旦她完全不需要他的感情了,她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她赚银子的能力强,她还有富贵的娘家,又不需依附他而活。相反,他倒是要依靠她娘家的势力。
“忘了和你这席老爷说,所有与你合作的店铺,我们曾家都会撤资。以后啊,你的生意就自己多费些心吧。”
席老爷急了:“你这是何苦?咱们夫妻二人齐心,其利断金,何必为了这些许小事淡了情份?”
玉姨娘不可置信地看着席老爷,自己和女儿挨了这样一顿毒打,老爷竟然说“些许小事”?
然而她吱吱唔唔讲不出话来,只要一张嘴,便痛得要死,只能任两行眼泪汹涌流着。
席老爷无意中瞥了她一眼,她以为会从老爷的眼中看到心疼,哪知,他像见了鬼般,连忙把头转开,还挥挥手让她们母女二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