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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发了性,眼中全然是戾气与痛楚,压在我身上摸索时,一双手颤抖好似快要溺毙。
我不再说话,眼看着他兽性压过人性,心中只有哀凉,再无一丝幻想。
“你干什么?!”
阿尔野猛然抬头,看着我嘴里溢出鲜血,瞬时抬手捏住我的下巴。
“你要咬舌自尽?!你就这么不愿意我碰你!?”
我嘴里满是血水,口中传来的痛处,是我生平所尝最痛。
这里是崇然和我交心长谈的地方,他热孝未过,我若在此受辱,只怕他在泉下也难以心安。
我不再说话,静默候着血尽而亡。
阿尔野疯了似的替我拉好衣裳,抱着我向门外走去,口中还有几句含糊不清的话。
可惜我听不清了。
我真是累了,眼皮也睁不太开。
看见的最后一幕,竟是阿尔野胸前摇晃的蜜蜡坠子。
“戎哥哥,我知道你馋可梁管家说了你如今只能喝米汤吃别的嘴里的伤处要烂掉了呀!”
我瞪着眼睛坐在翡翠厅里,看着眼前的华馨啃鸡腿,越看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于今邹听他的,窝素王爷,还素他素王爷?”
华馨听着我的大舌头发言,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
“戎哥哥呀你就再喝几天米汤嘛太医说你都快把舌根子咬断了你说你,你也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喝了点酒就这么胡闹呀!再咬深些!你就要死了呀!”
我闻言更气了,想起阿尔野那王八蛋,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
当即就推开面前的汤碗,带着自己这根烂舌头出了翡翠厅。
华馨只知我那夜醉酒,并不知后来的事。
那夜我咬了舌头之后,阿尔野抱着我一路从四时园跑到了王府。
梁管家见我深夜未归,一直站在府门外等候,他曾同阿尔野打过照面,知道这厮何许人也。
见我嘴里冒血,稀里哗啦流了一颈子,立时就去太医院求医。
老太医深夜进了王府,替我料理了伤处待这一通忙乱完了。
梁管家再回神,早已不见了阿尔野的踪影。
等我醒时,这厮大抵已经出了皇城。
彼时我躺在榻上,险些将一口牙都咬碎了。
杀千刀的小畜生,千万别落在我手里,不然
我回了房,梁管家紧随其后跟了进来,彩玉手里还捧着一碗水当当的米汤。
“影卫最到消西妹有?”
梁管家擦了擦头上的薄汗:“这那单于委实狡猾了些,官道山路都未截住他只怕”
我气的一脚踹翻了榻下垫脚的木凳,只觉得一股邪火烧进了脏腑。
老子打生下来就没受过这份窝囊气,这个年纪还能险些让人摁在榻上糟蹋了。
“给窝坠,天牙海叫也要坠,活要见人,使要见尸!”
我心里恨极了,奈何嘴里还疼的乱颤,好好一篇狠话,说成了一句笑话。
彩玉不敢笑,可手上托着的米汤却抖出了涟漪。
我见状,一拍榻架子就站了起来。
“不徐笑!债笑扣里月钱!”
彩玉闻言彻底忍不住了,搁下米汤就从房里跑了出去,刚出房门就是一阵儿前仰后合的笑声。
梁管家一张老脸憋的青红相间,却还强忍着拱手:“老老奴这就去吩咐影卫追杀那单于”
说罢,也不等我准退,老腰一扭便逃也似的出了西厢。
我站在房中,恨的咬牙切齿来回踱步,就连膝头隐隐作痛也顾不上了。
虎口的伤刚好,嘴里却又添了新伤。
流年不利到这个份儿上,也是世所罕见。
我摸着腰间的小葫芦,一边摩挲一边给自己顺气,嘴里默默念起了心经。
诵经静气,是佛门一术,本是修身养性的法子。
如今被我嚼在嘴里,烂舌头诵的稀碎,没一个字能念就清楚。
我无法,只得走进书案之后,扯了两页儿白净的小宣,预备将这一篇心经抄录抄录,以求静气。
谁知刚坐下,墨都没研开,梁管家便去而复返,站在案前又拱手。
“王爷嘉峪关来信了”
我挑了眉,搁下手里的徽墨条子,伸手接过了梁管家递来的信。
封上无款,但从嘉峪关来的信,不必落款,我也晓得是谁。
展信之后,字有四行。
【陛下旨意与王爷手谕,意有相叠,一道入关,问慈帐下兵马七万,随时恭候王爷调遣】
我看着信中内容,不由苦笑,宫中那位早就料到我会请兵于颜问慈。
竟早早将旨意送到了嘉峪关,好叫颜问慈名正言顺的起兵清叛。
我的手谕能和陛下的旨意,同时送到颜问慈的案头上,可见我发信那日,陛下也在宫中颁了旨。
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我将信件锁在书案下的匣子里,又提笔回了一封信。
【西北叶军,十五万兵马有余,酌情起战,不可强破,以免玉石俱焚,攻心为上,不战而胜为上上策,若起干戈,烽火切莫烧及百姓】
写到这里,我又沾了点墨汁儿,将信纸反转过来,再续了一行小字。
【若能得见北地单于呼兰氏,即刻乱刀砍死,不必追问缘由遇不见就算了,正事要紧】
写罢了信,我嘟起嘴往未干的墨迹上吹了一口气,谁知就这么个动作,也疼我的脸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