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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大哥关怀。”
季舒礼客套的说着。
相较于往日从容中略带高傲的姿态,他今日的表情显然要虚假得多。
季沉舟目光沉沉的看他许久。
久到季舒礼都诧异的问,“大哥,可是我脸上有什么?”
那时,季沉舟才摇了摇头。
“你安心养着吧。”
说罢,他转身往后走。
刚走没两步便被季舒礼叫住,“大哥,你现在应该很高兴吧?”
“哦?”
“没了我,你这个长子就是继承侯府的第一人选。这泼天的富贵到手,大哥难道不高兴吗?”
“我不日便要离府。这泼天的富贵,谁爱享谁享着吧。”
季沉舟冷笑着回眸看他,“我若想要,自会夺取。”
他眼中的不屑和嘲弄,叫季舒礼心底一阵难堪。
“你竟然舍得?”
“有何舍不得?”
季沉舟反问道。
他不等季舒礼再问,便洒脱的甩袖就走。
夕阳余晖从院墙上撒落下来,追随着季沉舟的身影而去,却是叫院子落下一地阴影。
光线明暗交割里,仿佛也写明了两人的结局。
……
“夫君去看季舒礼了?”
桑清九瞧季沉舟回来,便递了茶柔声问。
“嗯,我看他去了。”
季沉舟接过茶却是顺手放在桌上,牵着桑清九的手将人抱到腿上。
就这样静静的抱着。
桑清九含笑的靠在他肩头,什么也不说,只是指尖缠绕着他垂落肩头的那一缕青丝。
房屋中点的香,带着些柑橘的味道,清新怡人。
“幼年时,我这座院子外守着两个侍卫,不许我出去。”
而今这待遇,轮到了季舒礼。
“春杏姑姑伴我长大,那时虽无什么钱财,时常饱一顿的饿一顿,但我很高兴。”
“后来春杏姑姑病了,病得很重,连床都起不来。我便从院墙里的狗洞钻出去,想为她寻个大夫。”
桑清九安静的听着,手掌轻搭在他胸膛。
“从狗洞里出去时,我遇到了定北侯……”
季沉舟甚至都不愿意称定北侯一声父亲。
“他不认得我,还问我是哪里来的小孩。得知我的身份后,看我的眼神宛如在看蛇鼠一般。”
“我说春杏姑姑要死了,他却说不过只是个命贱的奴婢。还说,是我克死了她。”
“他让侍卫把我丢回院里去,转头,却是蹲下身抱起了季舒礼,笑得那般慈爱。”
他永远也忘不了,季舒礼当时的那个眼神。那么的得意,那么的鄙夷。他穿着自己连见都没见过的锦衣华服,享受着父母的宠爱,和侯府的所有……
而那时,他也不过才五六岁。
“我没求来大夫,所以春杏姑姑那天晚上就死了。我一度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克她……”
说起此事时,桑清九甚至能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她便凑上去,亲在他唇角旁,“不是你的错。”
“明明都是同一个父亲……”
为什么处境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就因为他不是侯夫人肚子里出来的种吗?
季沉舟的恨,从那一刻就埋在了心里。
“你知道吗?我今天去看季舒礼,看他那落魄的模样,我真的好高兴。”
季沉舟无声的说着,看向桑清九的目光是那样的温柔缠绵。
九儿,谢谢你帮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