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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不听裴牧的解释，什么脏话都开始往外蹦。
就在两方舌战的当口，一支箭从裴牧的身侧飞过，射中了钟离人屠的肩膀。
“钟离将军受伤了！他们想要射杀钟离将军！”
不知道百姓中谁喊了一声。
“本来我们就已经当了亡国奴，他们水淹我们的家园，如今就连让我们的亲人能入土为安的恩人他们也要射杀。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台下的百姓也跟着喊，看起来可不像是感染了瘟疫。
麒弯弓射出一支鸣笛箭。十几人将裴牧围在中间。
百姓中已经有人抽出了钢刀。朝着裴牧冲过来。
麒麟营的几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离冲过来的百姓最近的一人当即就刺出手中的长矛。矛尖刺在为川家的百姓身上，仅一下便结束其性命。
“裴牧！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杀害百姓算什么！”钟离人屠大喊着，站起身，抽出佩刀，以仞向裴牧。
于此同时，一群士兵从校场的入口处冲进来，将裴牧几人死死围在中间。
“钟离人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多谢夸奖了，裴将军。”
“给我解个惑吧。”
“我父亲死在你父子手中，只不过我自幼便跟着师傅学习，因此我逃过一劫。”
“原来是这样。”
“我并不喜欢废话，一路走好吧，裴将军。”手腕挥挥手，示意部下干掉裴牧。却少有人动，甚至有人挥刀干掉了自己身边的人。
“你干什么！”看着自己带来的兵家小师兄被人干掉，钟离人屠大喊出声。
“没什么，杀敌罢了。”那人回答，语气十分淡然。
“你！你不是”
“不是什么？不要效忠于你吗？”
“我们自辽州军伊始便在一起作战了，我才那么轻信你。可你为何叛我？”钟离人屠问道。这次换他被围在中间了，暴动的百姓很容易就被镇压了。
“哦，你也配斥责叛变吗？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天狼书院。”
“天狼书院？”
“这是裴氏培养军官的地方。按理说我们应该进入各个军，营当一名士兵，积攒军功。但是新建辽州军时我们通过考核直接成了军官。这算是知遇之恩。而我这样的人大概本来应该流落街头，死在不知道那个角落，但是裴氏收养了我们。这是养育之恩。”
“看来终究是我准备的不够充分。”钟离人屠似是轻松似是遗憾又有点沉重，心情复杂。
“钟离人屠。我且问你这瘟疫到底如何了。”
“是瘟疫不假，但是不是这次的尸体引起的，而是大柱国那次的，兵家以活人为容器留存到了现在，时至今日就像是普通的风寒罢了。”（可能有人要说这个地方不合理，我知道，但不改。）
裴牧忽然觉得肩上一阵轻松。曾经的那场瘟疫就像是噩梦一般。
“参与与暴动的一个不留，其余人等留在城中，分隔观察，完全无事后方可解封临江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