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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乔旭用手术刀抵着脖子。
“你！”
“别动！”乔绪冷喝。
或许是因为此刻肾上腺素不断飙升，乔绪所有的恐惧都被深深埋藏，眼神已然有了几分狠戾。
“你们放我走，我就放了他。”
锦凫低低笑了几声，“小侄媳呀，他对我来说的重要性，还比不上你呢。”
顾鹤眼身一变，“锦叔叔！您答应过我父亲的！”
“我答应过不杀你父亲，跟你有什么关系？”
锦凫嗯了一声，尾音上扬，“真是帮天真的小孩！”
“叔叔我，今天就不陪你们玩过家家了。”
他向后抬手，“把水晶仪器抢过来。”
“等会！”
乔绪只能再次找借口拖延时间，等父亲的人过来。
脑中飞速旋转着，下意识想起刚才看到的东西。
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和锦辰的妈妈有关系？你们曾经是爱人！”
锦凫本来就难看的表情更加阴戾，只要提起这个话题，就仿佛被触到了逆鳞。
“你想说什么？”
乔绪垂眸，眼神闪烁，刀口依旧抵着顾鹤的脖子做挡箭牌，声音比刚才轻了很多。
“锦辰……是你的孩子？”
这只是猜测，乔绪自己都没有把握，不过是根据刚才的照片、和粗略扫过的信件内容推断。
“你把锦妈妈囚禁了这么多年，还让锦辰的爸爸认为他心爱的妻子已经死亡。”
“你就没有想过囚禁这么多年来，锦妈妈都还恨着你，就是因为……”
实验室里的气氛已经降至冰点。
锦凫自虐般等着乔绪说出那句话。
“就是因为你根本不懂爱，你也不配得到锦妈妈的爱，十多年了……她肯定每时每刻想着的都是自己的丈夫。”
乔绪知道自己这些猜测，肯定有错误的地方，但是这没有关系。
至少有两点是正确的，锦妈妈确实还恨着这个男人，以及……锦辰真的是这个男人的孩子。
“嗤。”
锦凫喉间挤出笑声，而后悠长叹了口气，“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你说的这些，以为我自己不清楚吗？”
“我不在乎她爱不爱我，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别想回到锦霆枭身边。”
或许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锦凫竟没有注意到。
乔绪已经非常缓慢地，用脚去勾摇摇欲坠的实验架。
在实验架倒下的刹那，乔绪迅速把顾鹤推向锦凫，趁乱沿着墙壁逃走。
锦凫火速反应过来，气上心头，怒喝出声。
“把他抓住！”
实验室里响起枪声。
乔绪已经完全不去在乎前方通向哪里，只知道要赶紧逃走。
身后穷追不舍的人和绵延的子弹，仿佛唤醒了年少时的回忆。
就在此时，气急败坏的顾鹤随手拿起把枪，借由对这里的熟悉，绕路很快就追上了他。
子弹瞬间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