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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的时间路途,夏笙慢悠悠的晃着,每经过一个城池,都要表现一下太子的仁德。
和原来的恶毒郡主人设,简直天差地别。
这样晃晃悠悠的走下去,你说没干正事吧,人家每一个府衙都去了,尽到了太子职责。
你说干正事了吧,那些事压根不需要太子这个级别操持。
还有几日就是摄政王的寿诞正日子,身为人子,各国人马都差不多到齐了,太子还在路上晃悠。
途中宫殊感慨:“不愧是王爷,大夏很久没有这种盛世,天下能和大夏国力比拟的国家有三,全部派了人来,陛下……可没这个面子。”
夏笙嗤笑:“不是面子,是各国都想看看,本宫和父王内斗起来,他们有没有缝隙可钻。”
谢涟沉思道:“三国之中,祁星不好战,一直对发展国土没什么进击性,虽士兵战力不强,但绝对是诸国中最富裕的。”
“剩下的紫云和丰曦国就不好说了,和大夏虽没有大动干戈,但常年小战役是常有的,怕是来者不善。”
夏笙挑眉:“无妨,来送个贺礼,有父王看着,出不了大乱子,都来了才好,这样父王就没心思管本殿了。”
夏悠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哥……祁星国这次,可是玥王和二皇孙祁星无忻一起到大夏,哥要不……接一下?”
“接当然要接,不过不是接祁星,你以为我为什么浪费时间在路上,不过是打算和他们汇合罢了。”
夏笙把玩茶杯笑的阴恻恻:“至于祁星……本宫和其并无熟识之人,父王自会安排人,不用本宫操心。”
并无熟识……
这句话落下,夏悠缩了一下脖子,宫殊挑了下眉,只有谢涟心情甚好:“殿下在其他国家有朋友,是哪一国?”
不知道想起什么,夏悠白眼道:“是丰曦国,没猜错,来的不但是太子丰彻,其同胞妹妹丰茜茜也绝对会跟来。”
宫殊诧异:“殿下和丰曦国太子相识,据说丰曦国太子和其胞妹,年幼走失,后来才得以回国。”
“要不是外祖家权势颇重,丰彻为人狠辣果断,这太子之位怕是早就失之交臂,至于那位嫡公主倒是不曾听说性情。”
夏悠嗤笑道:“丰茜茜那女人,一看见哥哥就腿软,恨不得扒光了黏上去,你不需要知道她,免得污了眼睛。”
夏笙蹙眉:“悠悠。”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不能背后嚼舌根吗,我不说了就是。”
见夏笙没有详谈的意思,宫殊识趣不再问,在入京城必经过的官道驿馆上,夏笙先到一步。
在驿馆停下队伍等着接人,经年不见他也很期待,想起年少没少在一起扭打,夏笙不禁微微一笑。
夏悠见自家哥哥心情不错,也就没扫兴,哥哥这一路走来,吃的苦太多,而她是被庇护的那个,没资格干涉哥哥和谁交好。
只是有时候心里酸酸的,总觉得哥哥被抢走了,这就是哥哥太好的苦恼。
夏笙也没等多久,毕竟是掐着时间算的,也就一个多时辰就有了动静。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身边那些假冒暗卫的玩意报信,来的是两国的队伍。
到底是出使他国,这阵仗还是相当浩大的。
祁星这边白金色的旗帜飞扬,士兵没有那么肃杀,但一样整齐,且铠甲刀剑都是极好的精铁所著,一看就知道国力富强。
丰曦这边军备要差一些,但胜在士兵身上的杀伐之气威赫,一看就是战场磨练的精兵,黑红色撞色的旗帜很是压人。
这就是国与国的不同,祁星皇族以白金为尊,丰曦皇族则以黑红为尊,大夏是金色,紫云则是紫色。
大多皇族身着的都会是这类色系衣着,至于帝皇的龙袍,同样是这种底色,绣着龙纹,独一无二……
眼下白金,黑红并行,看样子相处的还不错。
夏笙眯了一下眼睛,带着微笑上前,站在队伍最前方。
即便没有穿太子朝服,但身后士兵围拢,腰间悬挂储君方能佩戴的配饰,这身份瞎了才会认不出来。
两方队伍很快都停下,最先露面的是祁星国,两道身影先后下了马车。
当先那位,身着白金长衫,衣饰尽管很简约,但那色泽已经说明了来人身份。
祁星无忻本是这一代的皇长孙,奈何宗无玥回归,皇长孙的身份也不复存在,成了二皇孙。
同样的凤眼,气质却和宗无玥天差地别,一个是阴诡喜怒难辨,一个是公子如玉,萧萧肃肃。
很难想象身在皇族如此打眼的位置,这男子竟然是这样一身通透气质,并不像弄权者,更像是贵门公子。
至于宗无玥……呵,夏笙直接略过。
面上带笑上前道:“大夏储君夏笙,欢迎祁星贵客,不曾想会在这里碰见,真巧呢。”
看着夏笙好像完全不认识玥王,祁星无忻眨了眨眼睛,施礼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当面,本殿有礼。”
“能在途中碰见确实是缘分,不知殿下是在等人,还是有事……”
“当然是在等本宫,夏笙,我好想你。”
伴随着明媚的声音,黑红裙摆飞扬过来,一道婀娜的身影扑了过来。
夏悠面色大变:“丰茜茜滚开,我哥身体受不了。”
黑邪月不运行,夏笙的身体就还脆弱的不堪一击,根本受不起冲撞,但人已经扑了过来……
这一幕突如其来,夏笙无奈,只好伸手接着,试图少受点伤,但身体仍旧被撞的向后仰,手腕“咔”的一声,又断了。
宗无玥脚步微动,却发现一道身影更快,从背后拥住夏笙当做支撑。
两道黑红身影,把夏笙夹在中间抱住,画面很尴尬……
一男一女一看就是你兄妹,长的至少有五分相似,女的明媚,男的俊美,一身气势不容小觑。
丰彻拥住夏笙,捏住他的手腕蹙眉道:“怎么会这么虚弱,你的武功呢?”
丰茜茜也变了脸色,打量夏笙带着不正常白的脸色,恼怒道:“谁干的?你为何传信没说过,自己身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