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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大业,不必拘小节。东西与良辰吉日都给你了。自己看着办。”
李甘棠低头,神色立刻变了,扭捏着道,“是他的意思?”
“那还能有谁?”涂山王不再咄咄逼人了,“无缘无分之事,不必强求。”
“他——人呢?”李甘棠有几分忐忑与期待。
“明晚,得月楼。”
“行,我知道了。他都这么说了,我肯定照做不误。一准给您生一群孙子。”
“还有另外一事。去岁八月,夜崇光与齐善一事,你查到了什么?”
“还用查吗?肯定与那位脱不开干系。”李甘棠有些不屑,“高唐台在光明地一共养了两条狗。一条在明,一条在暗。现在明的那条没了,这条暗的终于浮出水面了。”
“弑杀亲父,与姐乱了人伦纲常,欺师灭祖。这三条罪行,一条比一条致人死地。还是要赶紧洗干净为好。
“否则哪怕不为我们涂山王府的名声着想,就是夜扶桑再次去光明地,也无可避免被人发难,生死堪忧。到时候我们会很被动,只好任人拿捏。所以我要的是证据,不是猜测。”
“行,此事我知悉了。”李甘棠说着有几分疑惑,“父王,你说这夜崇光是没了利用价值,或是说因为黎府的事让人瑞不放心了,只好杀掉,让人取而代之。
“那齐善呢?他可是国师的高徒,光明地那位也敢动?这不是高唐台的狗咬死了海晏河清宫的狗?还是说人瑞与国师也有了嫌隙?”
“这两人之间的联盟也并非牢不可破。现在国师的权势越加熏天,高唐台不可能无动于衷。”
“那你说,夜崇光为了保夜扶桑一命,主动交出了玄门首领的位子才换得了高唐台的退步。那他就没发现,自己身边竟然卧虎藏龙?”
“哼。夜崇光这老匹夫做了玄门领袖这么多年,那也不是白做的。当然觉察到了光明地这潭水已经不再平静。若非如此,哪怕我们涂山王府门楣再高,他那般桀骜难驯,宁折不弯的脾气,会同意他的儿子入赘我们涂山王府?”
“我还以为他上书高唐台要另一位接替自己的玄门领袖之位,是把自己唯一的儿子交代给他庇佑了呢。”
“可能吗?那一位最想杀的恐怕除了他的大哥,就是自己这个侄子了。你说夜崇光会把自己的幼狮交给一只虎视眈眈的饿狼吗?”
“咱们这只真的是狮子吗?看起来猫崽子一样。若不是他非要我与夜扶桑成婚,我可看不上这样的男人。”
“军师的话,何时错过?”
“这倒也是。”
涂山王却是有了倦意,摆手道,“行啦。今天就到此了。樊中他们也该回来了。”
“早晚老娘要把这一群阉货给杀得个一干二净。自己家里,主子由着一群奴才监视着。”
李甘棠说着起身离去了。在路上刚好碰到了樊中一行,自然没给他一个好脸色,趾高气扬走了。
次日,夜扶桑是被人叫醒的。涂山王府有着无比严格的作息进餐时间与规矩。
他昨夜喝了那么一盏烈酒。一早起来还头晕目眩。也幸好知道昨夜那一场家宴避免不了饮酒作乐。因此去之前先服了缓解过敏症状的丹药。这才不至于发生危险。
饶是此,一整天也是昏昏沉沉的。只托着下巴在西窗下摆了残局来装模作样。一日三餐倒是一次不落。
不过再不能由着性子来吃喝,无论是饭食与茶点,都掐着时辰,定了分量。且有一群内监形影不离,又将一切记录在案。当真跟坐牢一样。
李甘棠一整天不见人影。掌灯时分回来时神色慵懒且闲散。她看了夜扶桑一眼,屏退众人,“都下去吧,我与郡马爷该安寝了。”
说着上前来解夜扶桑的衣袍。他握住了她的手阻止,李甘棠低声道,“别动。”
于是夜扶桑只好由着她为自己宽了衣。然后她却拿起另一件锦衣给他穿上,这件低调多了,不比平时的正装繁琐,更利于深夜出行。
他给夜扶桑换好衣袍,系上风裘。自己也去屏风后更衣,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贵气十足的男子长袍。手中握着一把紫金折扇,尽显潇洒与风流。
夜扶桑刚想问她是何意图,突然一道衣柜翻转,露出一道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