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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扶桑看着光明地的吊桥,心神有些不宁。上次走的如此狼狈,又是在后山,那般偷偷摸摸。此时此刻,他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身后还有李甘棠的上百亲兵,来给自己壮胆。
虽说他一直对李甘棠没有什么好感,可这一次,能让他这般摇身一变,倒是对她有了几分感激不尽。
光明地这次为了夜崇明的继任,更是大费周章,声势浩荡,恨不得惊动江湖中每一个人前来锦上添花。
以前,光明地若是举办英雄大会或是什么宴会,夜崇明事必躬亲,当仁不让。一切都办理的周到妥帖,让人挑不出分毫错处。
今非昔比,他已经成为了新任的玄门至尊。自然不会跑前跑后,也不会站在门口迎来送往,失了身份。
今日,是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他的身边站着一个鼻孔朝天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夜扶桑倒是认得。只是他不喜欢和这个夜岚山有任何交集,也就板着脸,未曾言语。
倒是夜岚山看着夜扶桑阴阳怪气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只丧家犬。”
他身边那个男人的脸上挂不住了,拉着他的衣袖,准备息事宁人,“岚山,今天是你爹继位的好日子,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添乱?”
一面,又对着夜扶桑陪着笑。只是他的笑,更像是牙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时候还带着丝丝凉气,于是就有些强颜欢笑的模样了。
“舅父——”夜岚山却不以为意,毫不掩饰对夜扶桑的不屑与反感,“你和我爹就是夹着尾巴做人太久了。现在终于翻身了,怎么还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听夜岚山的称呼,夜扶桑立刻明白过来那人是谁了。不就是夜崇明的小舅子张显忠么?
张显忠见劝不住夜岚山,只好朝着两人道,“郡主,郡马爷。”
夜扶桑是个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脾气,看他好歹还留了几分薄面给自己,当着人来人去的大门口,也不好与夜岚山那个愣头青置气。平白无故自贬身份,与一滩烂泥计较。
于是对着张显忠行了一礼,“张宗主,幸会。”
张显忠显然有些意外。他与夜扶桑素未谋面,所知都是从外人的闲言碎语中而来,以前一直以为他也是个骄纵跋扈的纨绔子弟。
此时一见,倒是觉得此人也是个隐忍沉稳的。也就不敢像对付一个后辈那般自在了。再者,他原本给的也不是夜扶桑的颜面,好歹还有一个李甘棠不是?他再没眼力劲儿,涂山王府这座大山,他可不敢招惹。
立刻陪笑道,“郡主与郡马爷一路车马劳顿,肯定人困马乏,请去空桑居歇息片刻,那里我早已经派人收拾好了。”
夜扶桑道,“麻烦了。”
言毕,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夜岚山却以为他是目中无人,也不理会张显忠息事宁人的心,上前一步挡在夜扶桑前面道,“夜扶桑,兄长刚才给你说话,没长耳朵么?”
夜扶桑装模作样掏了掏耳朵,“只听到几声狗吠,未曾闻得半点人声。”
“你——”夜岚山饶是再迟钝,也听到这句话在骂自己了,脸立刻气得煞白,扯着嗓子道,“你——你小子骂谁呢?你不还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没有李甘棠,你算什么东西?”
夜扶桑听了这话也不恼,转身对李甘棠道,“哎,李甘棠,他在骂你。”
夜岚山立刻道,“我在骂你。”
“他明明骂你是母老虎。”夜扶桑道,“狐假虎威——我是狐狸,你可不是老虎么?”
果然,李甘棠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一双凤目原本就不怒自威,此时直勾勾盯着夜岚山,看的他心里发毛。他立刻捂住嘴巴道,“我可不是——是夜扶桑,是他在牵强附会。”
李甘棠冷冷一笑,然后扭着夜扶桑的耳朵,提着走了,边走边道,“你小子欠收拾是吧?”
夜扶桑龇牙咧嘴,“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哎,别动手。真的耳朵疼。”
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小两口在打情骂俏。
夜岚山看的有几分意外了,“这夜扶桑恶贯满盈,臭名昭著,早就该剥皮抽筋,死成百上千次了,真不知道这涂山王府怎么还不把他给扫地出门?”
张显忠看着两个人,倒是看出了几分情意。
两人一路行去,看到不少门派已经先后赶到。苍梧山的人已经来了,夜扶桑看到熟悉的人有几分激动,在想苏星河是否会借机前来。
可是看到了孟紫蟾,看到了渊羡与荒落,本来想要上前说几句话,却被李甘棠眼疾手快一把拽走了。刚走几步,看到莫随风带着白纸门的人也来了。没有看到白重九。于是心里有几分担心与失落。
就这样来到以前的住所,空桑居。
夜扶桑看着这里,立刻有几分物是人非的怅然了。找了一个空子,就给苏星河写了信。
这次倒是没有等候太久,只是出现的不是苏星河的字迹。
“哥?”夜扶桑眼睛有些湿润了。他自己很久没有见过这个熟悉的字迹了。
白重九写的是,“星河在睡。”
夜扶桑刚激动几分,突然觉察到了某种非比寻常。于是有些心忧,“他怎么了?大白天睡觉?”
那边写道,“昨夜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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