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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佶钦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因听了温玥那句未说完的话。
茶杯掉落,杯里没喝完的茶水,也溅了一地。
温玥像是察觉不到宋佶钦的失态,她是继续讲述她梦境中所知的一切,“不仅如此,那个可怜人,还被催眠遗忘了一切,如一个傀儡般的活着。”
“而那个将可怜人的脸换走的人,却是以可怜人的身份,享受着、霸占着属于可怜人的一切。他活得光鲜亮丽,活得千呼万唤。唯独那个可怜人,却只能阴暗的苟延残喘。”
宋佶钦本不愿去捡起掉落在地的茶杯,可温玥的故事过于震撼人心。
他需要借助去捡茶杯的举动,来缓解他自己这一刻的恐惧和不安。
温玥正在讲述的梦境故事,于宋佶钦而言,是能推翻他和他的儿子们所拥有的一切。
温玥梦境讲述戛然而止,她突然朝刚捡起茶杯的宋佶钦看去,“你说,那个偷走一切的小偷,是不是品行恶劣,行径卑鄙得令人作呕?”
在温玥的质问之下,宋佶钦拿着茶杯的手不断用力,力道之大,让他隐生错觉会捏坏手中的杯子。
他理智尚存,并未迷失心智。
“是。”宋佶钦顺应温玥的话,给了一个认为不会出错的回答。
温玥听到宋佶钦的回答,她用一种极为戏谑的口吻问道:“那你觉得,面对这种十恶不赦的人,该用怎样的惩罚,才能让这一切不公得到慰藉呢?”
宋佶钦沉默以对,他现在还不敢确定温玥说的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若是,那温玥此举,就是为了试探他。
若不是,那温玥此举,又是为了什么?
单单只是跟他讲梦境中的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温玥对于宋佶钦的沉默以对,她是并不在意,她只是话语缓慢的说:“我觉得对于这种人,就该将大夏王朝的各大酷刑在他身上都实施一遍。”
“吊着他一口气,不让他的生命受到任何的波及和影响。要让他活着,留着一口气,去接受各大酷刑的洗礼,将他肮脏污浊的灵魂,洗礼得焕然一新。”
温玥的指腹轻轻抚摸着茶杯边沿,她是眼神淡漠凉薄,嘴角勾着一抹笑,可是那抹笑却未达眼底,冰冷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感扑面而至。
“当然了,他自己要得到惩罚,他的子孙后代,也必须代其受罪。”
宋佶钦听到这里,他试探着开口:“可错的是他,而不是他的子孙后代。”
“可有句话说得好:祸不及子孙,前提是利不及子孙。”温玥说了这话,她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宋佶钦,“他们所享受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那个十恶不赦的人以小偷身份,偷走不属于他的一切。他自己享受着无穷尽的福运,而他的子孙后代,也受到庇荫。”
宋佶钦被温玥这话说得无言以对,他不敢多问温玥一句话。
他怕言多必失,他怕自己落入温玥的圈套。
这个梦境故事,像极了他当年做的事,虽有细节上的出入,可他却觉得温玥是奔着他而来,这种被算计包围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浑身极不舒服。
宋佶钦不敢说与温玥意愿相悖的话语,他只能顺应温玥的话说:“那你觉得,他的子孙后代,该受到怎样的惩罚呢?”
“这个呀——”温玥尾音拉得很长,她是手托腮,手指轻点桌面,“这个,就得问你了。”
宋佶钦心一咯噔,他是紧张到心提到嗓子眼,他佯装不解的看着温玥:“问我?”
这一下,宋佶钦心里更没谱了。
他拿着茶杯,不断的用手摩挲着。
温玥也不看宋佶钦,她是趴在桌上,摆弄着茶杯,“我已经给了那个十恶不赦的人审判惩罚的方法,那他的子孙后代的惩罚方式,当然得由你来决策了。”
明明讨论的是他人的故事,可他却觉得像是在审判他自己以及他的孩子们的生死一般。
这一刻,宋佶钦犹豫迟疑了。
他总觉得,他接下去所说的任何一个字,都将会在不久的将来,一语成谶。
他不愿说,他需要避谶。
宋佶钦思来想去,决定将话语权丢给温玥,让其代替自己来说:“你说吧,你有那么多的想法,不如就代替我来说。”
温玥知道宋佶钦这是怕了。
怎么会不怕呢?
她讲的梦境里的事,可是真真实实的。
尤其是这个事,宋佶钦可是非常具有参与感的。
她只是更改了一些细节出入,但总体的故事内容并未发生变化。
她的故事,就是一把钝刀,已经开始动工,正缓慢的拉锯着宋佶钦。
初时不觉疼,但是慢慢地,宋佶钦会痛得生不如死。
“这样啊——”温玥伸了懒腰,她是怎么舒服怎么趴着,“那我可就说了。”
“祸不及子孙的前提,是利不及子孙。老子都得到惩罚了,那做儿子的,怎么能逃过一劫呢。自然是什么命,什么身份,就回归什么命,什么身份去。”
“当然,也不能这么简单。”温玥看了宋佶钦,她是语气淡淡的:“他们那十恶不赦的父亲,和他们是恶魔之子的身份,这种种一切的阴暗肮脏,都需要公之于众。”
“既是阴暗事,那就应该曝光,让阳光照射,驱散阴霾,让世人都知道这十恶不赦的人,究竟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犯下了多么恶劣的事。”
“他穷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原谅。他必须用他的余生,用他的子孙后代,为他所犯下的罪恶来赎罪,让他和他的子孙后代的一生,为这一切买单。”
宋佶钦听着温玥的话,他只觉得恶毒至极,只觉得刻薄无比。
他从未想过,会有人心思如此的歹毒,竟要为了小小过错,要让一整个家族的人都来赎罪,还要搭上一整个家族的未来。
这简直是,荒谬无比。
宋佶钦作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肮脏事的当事人,他是无法接受温玥所说的一切话,他觉得温玥简直是小题大做,简直是不可理喻。
温玥头一转,她是朝沉思的宋佶钦看去,“我说了这半天,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所说的那个可怜人,他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