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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维护吴静的僧人,乃吴白,也即吴静和一众僧人们的大师兄。
吴静站在吴白身后,他是眼神黯淡,肩膀耷拉着,根本不敢抬头。
发生这种事,他颜面尽失不说,还连累一众师兄弟,他已心如死灰。
若能以死改变这因他而变得一塌糊涂的局面,他愿意以死,换取一切恢复原样。
香客们本想借吴静发泄心中不满,被吴白打断,他们心中极为不满。
“你问问你身后人,问问他究竟在这佛门净地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也问问他,是如何在他师父禅房外的院子里,在这佛祖庇佑的地方,做了什么腌臜事。”
“他自己做了亏心事,我们打他怎么了?他亵渎了我们的敬仰,这是他该受的。”
香客们你一言我一语,听得吴白耳朵都要炸了,哄哄闹闹的话语里也听不出所以然。
吴白头一转,朝吴静看去,面容严肃:“师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何事,为何会引起众怒?”
吴静自知难逃一劫,面对吴白的质问,他是膝盖一弯跪了下去,“大师兄,我奉师父之命,去带温施主来禅房。”
“我完成师父之托后,便从禅房离开。才离开出来,便遇见了这女子。她一见我就贴上来,还对我下药……”
吴静哽咽停顿后也不多说,只是悔不当初,“大师兄,是我该死,是我被女子所惑,坏了寺院规矩……”
吴白等僧人听了吴静的话,他们皆是不可置信的朝其看来。
与女子苟合这等事,若说是别人犯了,他们会信。
可若是吴静,那他们肯定是不信的。
他们二师兄平日里有多清心寡欲,他们是有目共睹的。你现在来说这样一个人被一个……
吴白等等人看了那女子。
没戴面纱的女子,可以说是姿色平平。
为了这么一个女子破戒,根本不合理。
吴白也是聪明人,听了吴静的叙述,他很快便意识到问题不简单,他朝那女子看去,“谁人派你来害我师弟?”
女子拉了拉身上衣服,她跪坐在地上,抬眼去看吴白,“你师弟在说谎,分明是他对我永强威胁我,将我拽起美人蕉地里……”
“你胡说!”吴静直接出声反驳女子的话。
女子被吴静反驳,她也不见慌,她只是擦了眼泪,直直望着吴静,“你敢对佛祖发誓,你没有拽我去美人蕉地里吗?”
吴静被问得一滞,这种被拿捏的感觉让他气得浑身都疼,太憋屈了。
那女子见吴静无话可说,她步步紧逼:“你敢发誓吗?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不是你拉我进美人蕉地,不是你亲手脱下我的衣服……”
“够了!”吴白冷喝一声,他朝那女子看去,“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何人派你来的,你受谁指使害我师弟?”
那女子明显不怕事,面对吴白的质问,她埂脖子一伸,一脸无惧:“我说了,我是来为家人祈福求平安的。是你师弟,对我行不轨之事。”
话音落下,女子又道:“你若觉得我在说谎,可以报官。正好,我也求青天大老爷给我一个说法。就因为我是妓女,就该遭受此等羞辱吗?”
对此,吴白没招。
眼见局面僵持,吴白只得转移话题:“去请师父。他老人家会预知,让他出面处理这事。”
青楼女子一听吴白这话,心头一颤。
这灵山寺的一灯大师算卦预言有多灵验,这可是人尽皆知的。
就在这青楼女子心慌慌时,香客们已经看不下去,有人跳出来说道:“你们师父,一灯大师,死了。”
“尸首还在禅房,这会进去看看,还没凉透呢。那杀人凶手,也在里面。”
吴白僧人听了香客的话,神情间满是不可置信,他们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往禅房跑去。
吴静也在其中,他是边跑边哭,虽然一再告诉自己师父不会出水,可是眼泪根本不受控制。
香客们见状,自然是转身跟上去。
吴白等僧人赶到一灯大师的禅房,入眼率先看到已死去一会功夫的林林蜜,然后再是毒发身亡的一灯大师。
“师父!”
吴白叫了一声,人直挺挺跪了下去。
其余的僧人,也都哭着跪了下去。
随后而来的吴静,他是目瞪口呆,满眼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切,“怎么会这样?谁,是谁杀了我师父?是不是温玥,是不是她杀了我师父?”
吴静环顾四周,面向香客,咆哮怒吼质问,“温玥在哪里?让她给我滚出来,杀人偿命,她必须死……”
“师弟!”
吴白一声呵斥,让吴静闭了嘴。
见吴静闭嘴,吴白脱下身上的僧袍起身来到一灯大师面前,他跪下,将僧袍盖在其身上。
将一灯大师遗体盖住后,吴白这才看向那些香客们,“请各位大发善心告诉我,我师父为何会死,他真是被林姑娘所杀吗?”
“林姑娘之死,是为自己的罪行买单吗?”
香客们迎上吴白悲怆的眼神,他们为之动容,点点头道:“林神女说,她是受人指使。只是不等她说出指使人,她就被幕后主使用飞镖射穿脖子而死。”
吴静这里,他是跪爬着来到一灯大师遗体前,哭得那是鼻涕眼泪糊一脸,“师父,弟子该死,弟子害了你,弟子不该将温玥领来见您。”
在吴静看来,一灯大师之死,与温玥脱离不了干系。
哪怕香客们作证,他依旧固执己见。
吴静哭得胸前僧袍都被泪水打湿,他是泪眼朦胧的朝吴白看去,“大师兄,我们一定要为师父报仇,一定要让温玥付出代价。师父的死,一定是她干的。”
他眼神发狠,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道:“我当时在美人蕉地里,可没见她离开!”
“你不是正在温柔乡吗?我离没离开,你怎会知晓。再则,离开的路,只有一条吗?”
冷冽的声音响起,一点温度也没有。
众目睽睽下,温玥现身。
温玥一现身,香客们的目光齐刷刷往她身上落。
吴静听了温玥这话,他转头朝人看来,“我离开时,就只有你和师父在屋里。师父死,不是你杀的,又能是谁?”
“你想说她?”吴静指着地板上林林蜜的尸首,“你觉得可能吗?我师父可是武林高僧。”
温冷冷一笑,声音嗜血凉薄:“倘若你师父心甘情愿被杀呢?”